彷彿血管與皮膚,心臟與肋骨。

我對象根本不喜歡我 by 匿名鹹魚2999

  文案:

  我對象根本不喜歡我
  但是他的精神體喜歡我

  不過沒事,反正我也只是貪圖他的美色。:)

  傲嬌攻×憨批受

  主受(๑>ڡ<)☆ 

一睜開眼我就知道,我室友出任務回來了。

原因很簡單,他的憨憨精神體正趴在床邊探頭看我。

那狼兩隻前爪扒著床,舌頭露出來,還在瘋狂喘氣,一點也沒有個猛獸的樣子,倒是像個邀寵的哈士奇。再一看窗外,天都還昏暗著,沒全亮的樣子,我不禁也懷疑自己就是被這東西給吵醒的。不過我也懶得跟一個動物生氣,何況比起一回來就把我當個疏導機器用的室友,我還是對見到它更樂意些。

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這傻狼上來。然後一邊擼狼一邊想我室友現在在哪。按道理無論回來的多早他也應該先回白塔報導才對,不過精神體又不能離主人太遠……

我剛想了沒多大一會兒,這狼趴在我身邊,暖烘烘的,搞得我馬上又昏昏欲睡。就在我感覺自己都快睡著的當口,我的臥室門又被不客氣的踢開了。

這砰的一聲簡直讓我感覺房子都震了一下,我憤憤的睜眼看向門口的人,果然是我室友。這人和精神體絕對都有點毛病!挨個吵人還沒完了。而我室友更離譜,居然看著比我一個被吵醒的人還要生氣。

然後我就看著他又莫名奇妙的熄火了,在門那站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的口水都要流到我的狼身上了!」

行,還是那麼不會說話,看來是本人沒錯了。

我實在懶得瞭解他又在發什麼瘋,不過鑒於精神連接那邊也隱隱傳來躁動感,我只當他是又要發狂躁了所以正在犯病邊緣試探,也不想跟他計較。

我只歎了口氣,說:「都要發狂躁了還瞎折騰什麼,踹門那麼大聲,嫌你自己聾的不夠快嗎?要疏導就過來坐著。」

誰知道他聽了以後還不太滿意似的,又瞪起自己的精神體。這人難道快敵我不分了?不過他也沒彆扭兩秒鐘,走過來的速度之快甚至讓我想到了他的狼,別說,精神體和主人還是有點像的。

想到可愛的動物我心情愉悅了不少,結果我的精神體也趁我一個不注意自己跑出來了。

我平時不樂意當著我室友的面釋放自己的精神體,不是因為我的精神體跟他的一樣沒節操,見人就追著舔。

而是因為我以前受過創傷,影響到我的精神體也形成的不太完善,格外膽小,見到天敵就害怕。

按道理來說精神體雖然有個形狀,但又不是真的動物,天敵恐懼算怎麼回事?也因此我小時候經常因為它被同學嘲笑,他們不會以為是我的精神體在害怕,而認為是我在害怕,那我也沒辦法,只好一人給他們一拳,讓他們知道我到底害不害怕。至於解釋真的原因,我感覺自己還沒這麼閑。

就這麼過了這麼些年,結果好不容易找個物件,自己的精神體看到對方的瑟瑟發抖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強取豪奪我呢,所以我也不樂意在他面前釋放精神體。誰知道今天這小兔崽子自己跑出來了。

然後我就看著我的精神體有點哆嗦,但還是自己蹦了兩下,然後趴到了地毯上,那兩隻棕眼睛圓溜溜的,看著在我旁邊暖床的狼,動了動耳朵。

那狼也不專心做我的舔狗了,麻溜地下了床,把我的小羚羊給圈住了。我歎了口氣,看著在自以為示好地舔來舔去的憨狼嘴下瑟瑟發抖的我的精神體,心想你這是何必呢,害怕還讓人舔,要不是你是我的精神體我指定說你有點毛病。

我再轉頭一看已經在我旁邊乖乖坐好的室友,他看著兩個精神體的嬉戲場景好像還蠻高興的,我也不知道是為啥。

畢竟第一次我不小心在他面前放出我的精神體的時候,他看見我的小羚羊對他的憨狼直打哆嗦的時候還好幾天沒理我。雖然我是沒來得及跟他說我的精神體有毛病就把它放出來了,但他也不能這樣吧。

最後根據我的推理,我斷定他跟我那些同學一樣,看不起我精神體膽小的樣子。一時之間我也挺受傷的,更不樂意當他面放我的精神體出來了。不過他的生氣警報依然沒有解除,唉。

後來我斷定我室友就是這樣一個愛自己莫名其妙生氣的重度狂躁症患者。曾經我還想著,行吧,反正這輩子除了他爸媽也就我一個人能對他好了,再加上他這麼帥,還挺喜歡我的,不虧。結果他就用事實瘋狂打我臉,告訴我:傻了吧,讓你貪圖爺的美色,我根本不喜歡你。

我……湊合過唄,還能離咋的。

唉,想到我的悲慘遭遇,我不禁又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被我瘋狂歎氣搞得又生氣了的憨憨室友說:「把頭靠過來啊,那樣疏導方便。」

然後他又乖乖上床躺到我旁邊跟我貼額頭了。

這讓我不禁又在心裡幽幽地想:「說疏導就這麼乖,果然就是把我當機器。」

解釋一下哨向設定吧

大概就是兩個男人和兩隻寵物(什麼??

雖說心裡這麼想,但爺還是像個古地球時代的僕人一樣老老實實給他做疏導。不然萬一他又氣的像個煙花一樣爆炸還把我炸傷可怎麼辦。

我摒除了一下雜念就跟他建立了精神連接,這也是根據經驗。

畢竟之前有一次我正一邊在內心說他壞話一邊給他疏導,結果好像不小心把這種情緒給揉他腦子裡了,接下來一周他都怪怪的,總是用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我,我一看過去還特意偏過頭好像在做別的事情的樣子。

唉,我室友可真是憨憨。我們都不是普通人類,雖說我的五感沒他那麼敏銳,但是也不至於感覺不到吧。也就他能搞出這樣的操作了,換個別人試試看我不打爆他的頭。

一開始我也不是沒懷疑是他聽到我在自己腦海裡的自言自語了。我們兩個的精神海就像兩個小房間,現在多了我的精神觸手連著,確實是相通的,我說點啥傳過去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我之前也給一些沒有物件還要發狂躁了的小可憐們做過臨時疏導,而結束疏導時他們給我的評價都是:壁壘梆硬。沒辦法,要是不硬讓你們拽過去強行結合了怎麼辦。

從來只有我連他們的份,沒有他們連我的份,他們也只能接收到我的精神力,沒聽說有人臨時疏導還接收到對方的心裡話啊。

而且我每個月都去塔里常規體檢,沒道理自己能力弱了塔還沒有反應,所以最後我的結論依然是肯定憨憨室友又犯病了。

本來打算趁他休假抽一天再跟他連一下看看的,結果剛一周過去,他又要出任務。

對要離開家的崽我還是充滿寬容的,我讓家裡的機器人給他做了四菜一湯,然後就打算給他發資訊通知他。平時我都用光腦給他發消息的,但是那天我就奇思妙想了一下,為什麼不用精神連接給他傳消息呢?

當然,為了保持驚喜,我就只給他傳了個回家的信號,沒說具體幹啥。結果他五分鐘就回來了,依舊是熟悉的踹門環節,那次他手裡還拿著武器。我是不知道他又作什麼妖,只感覺到他可真是我祖宗。

然後我看著他,他也愣了一下,但是至少還停下了,他的憨狼則是樓上樓下的屋子全進去逛了一遍。別問我為啥知道,你這種問題是對一個 A 級嚮導的侮辱,就一個房子大我還能感知不到嗎。

實際上我室友也能感知到,不過他靠的是哨兵之間的那種感應,所以我就更不明白他為啥能覺得有敵人。我們兩個門前矗立,相對無言,擺出去都能當門神了。

最後他來了一句:「一一,我耳朵疼。」

耳朵疼不是你自己踹門踹的嗎,這憨批都快把我氣笑了。我還能怎樣,還不是像爸爸一樣把他原諒。跟他處了這麼久我也算研究出了一套最養生的生活方式,那就是不要較真。不然我早晚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發狂躁的嚮導。

反應一會我也明白了,感情他是把我傳過去的資訊解讀成了:有危險,速歸。我真是,唉。我們家飯桌上實行食不言,畢竟我擔心我什麼時候說句話又把他氣走了,他的爆點我懷疑自己一輩子也 get 不到。

就這樣吃了一頓安靜的送別飯,當然,我沒忘了精神上給他調一調鹹淡,就算什麼時候忘了也是我故意的,嘻嘻。最後我說:「以後我還是發光腦資訊吧。」

然後我室友又生氣了,說實話我現在想起來隻想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家裡的受氣包呢,天天生氣。不過當時我抱著另一種心態——送別即將出門的崽的老父親心態 。別說,這麼看我的室友讓我整個人都平和了。

我室友自己在那吭哧半天,最後遞給我一把鑰匙,我一看就知道是家裡的鑰匙,只是不知道是哪件屋子。

因為我們的房門平常沒有要鎖的,自家的門開開關關還要上鎖,不麻煩嗎?除了一間屋子我基本不進,就是我室友住那間。

當然,也不是我特意要跟他生分,是他特意跟我說過,讓我別進。我現在想想也覺得挺傷心的,怎麼明明好好的結婚物件,就這麼成室友了呢。

拿著這鑰匙我也很納悶他是什麼意思,於是我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但他很明顯也沒 get 到我,也不說話,就莫名其妙的跟去郊遊似的開開心心的出任務去了。

最後我想了想,選擇了最保險的解讀:他可能覺得自己的屋子出門也沒人收拾,都落灰了,不然怎麼老一回來就往我屋裡蹭。再加上我也不想因為自己進他屋子又惹他生氣,於是把他的房門鑰匙轉手給了我們家的機器人,讓它跟整個房子同步清掃,然後就把這事拋到腦後去了。

沒辦法,我擔心自己要是想個沒完鬼迷心竅的偷偷進他屋子讓他發現了怎麼辦,按他的性子說不定會笑話我到離婚。

最後果然如我所料,他一回家就往自己屋子裡沖。那天大概早上十點吧,唉我記憶力可真好,幾個月前的事還記得那麼清楚。結果他出來又生氣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白白的,我看興許是廢紙沒掃乾淨?我趕緊撇清關係:「你把鑰匙給我讓我整理你房間我可設置機器人幹了,不信你自己去看它程式。」

他一愣,倒好像沒那麼生氣了。我心說看來這個人還沒瘋徹底,目前還在能講理的階段。

然後我說:「過來坐著,我給你清清腦子。」然後我就感覺他好像勁又上來了,有種「本宮不死你們終究是妃」的感覺,但是這次他居然沒有搖著尾巴就立馬過來,而是先回自己屋子把那垃圾扔了才乖乖坐到我身邊。

行,講文明懂禮貌,不過客廳也有垃圾桶啊?算了,扔哪不都一樣,然後我就把他摟過來貼著額頭給他做精神疏導,這樣快嘛,嘿嘿。

嘿嘿 無獎競猜傲嬌攻到底每一次生氣都是因為什麼呢 恭喜受終於得到了一個昵稱

就這麼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想完的時候本來剛好也快疏導完了。結果我再一看他的精神世界,他的精神末梢居然在給自己打結。

一看我就知道他不知道因為啥又生氣了,不過我也沒幹啥啊?還特意清了自己的腦子,何況我剛剛的胡思亂想和之前可能影響到他的自言自語還是有區別的。

給哨兵精神疏導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以前都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沖刷對方的精神觸手,好讓他們放鬆,這樣糾纏的地方就會自己打開,打不開的則會自己脫落。而等待的過程是真的無聊,我有時候會讓我的意識回自己的精神世界呆著,那裡是一片黑森林,我就一邊采蘑菇一邊想自己的事。後來我有了物件,我才感受到原來人能有這麼多其他的情緒,不過大多數時候我都是讓我室友氣的回我的精神世界大喊大叫發洩一通。

然後經過我美化一點的表達出來就是自言自語,真的只美化了一點點。

沒辦法,我只好先斷開跟他的連接。結果我一睜眼就看見他也不是乖乖跟我挨著的姿勢了,而是轉過身子背對著我。

唉,這少爺又鬧什麼脾氣呢。我只好用我最溫柔的語氣問他:「怎麼了?」

其實我壓根沒想過他會回答,因為他從來都是只生悶氣。我室友也不是特意給你擺臉色,但絕對不會告訴你到底為啥生氣,他要是真的通知你什麼壞事,你聽了以後也絕對寧可他沒說。

結果他這一次還真說了,雖說是等了挺久,久到我感覺自己是馬上又要睡著了,才聽見他冷冷淡淡還有點委屈巴巴地說:「你把我當室友?」

我稍微清醒了一下,不知道他又在這鬧哪門子脾氣,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的內心想法的,畢竟我們之間的相處除了我的內心戲裡的稱呼變了也沒太大差別。但是他確實說的沒錯,我也不想騙他,於是我只說:「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讓我別老自作多情。」

他頓時也不說話了,按道理他說的話他自己肯定記得最清楚,怎麼可能會忘呢?總不會是我剛才給他疏導的時候不小心把他那截記憶用精神力給沖碎了吧。

當然,我只是開個玩笑,我還從來沒在給人精神疏導的時候出過岔子……哦等等,好像是有那麼一次,還正好也跟他有關。

我跟我室友也有過一段鬼迷心竅的濃情蜜意期。那時候,剛談戀愛,我什麼都想給他最好的,跟他做沒做過的,然後我就想起塔里的老師曾經教過我們另外一種疏導方法,是直接讓自己的意識進入對方的精神海,然後把他們發狂躁的時候打上的結一個個解開。當時上課的時候我想:誰想的?嫌自己不夠累嗎?但是看著貌美的物件,我感覺就算讓我把他當作剛出土的瓷器伺候我也樂意,何況是親自解幾個疙瘩。

結果那天我剛疏導了也就十分鐘,就讓他給強行斷開了,那一瞬間我還擔心是不是因為我第一次這麼操作所以有失誤、傷到他了。我著急忙慌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他眼睛賊紅,臉也紅,一副強作怒氣但是好像被蹂躪過的樣子。我當場我就差點硬了,……咳咳,拳頭硬了!別問,問就是去他.媽的禮義廉恥。

一時之間我大腦裡全是廢料,他說我什麼我都聽不進去了,現在想想好像是說我「放.蕩」還是什麼玩意的?反正當時我就嗯嗯啊啊他說啥我都點頭就完事,不過心裡絕對在陽奉陰違什麼時候有機會還要這樣搞他一次。老師果然誠不欺我也,這也太情趣了吧!

結果後來他用一句話就把我搞得潰不成軍,再也不敢造次了,讓我想想,他說的是什麼來著?好像是:「易一,你可能想錯了,我的精神體對幫我臨時疏導過的人都這樣,……對不起。」

草,舔狗!精神體有病就不要老把它放出來害人啊,我的玻璃心一時之間絕對碎成了 999 片,每一片都被存進次世代網遊裡變成了金色珍稀材料,但我只說:「那沒事了。」然後就出任務去了。工作是男人撫平心傷的最好工具!還好我還沒讓他見過我的精神體,嗯,我絕對不虧,四捨五入我還嫖過他一次呢。一點感情有什麼虧的,爺多的是。

這種回憶中的情緒一時之間還是影響到了我,雖然我作為高級嚮導,情緒絕對不會外露,不像我旁邊動不動就生氣的憨批室友。但是我還是看到在地上趴的好好的小羚羊又抖抖尾巴站了起來,憤怒地用角狠狠頂了一下那頭憨狼,然後立刻原地消失了,它是自己回我的精神世界裡去了。

而那傻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只嗚嗚的哀叫了兩聲,在房間裡左轉右轉也沒找到剛才的小傻羊,只好垂頭喪氣地又在我這側的地上趴下了。但是耳朵還立著,好像期盼著接收到什麼其他的聲音。

「傻崽,就算小羚羊想出來我一時半會也不會放它出來。」我在心裡想著,伸手拍了拍它的頭,畢竟誰會跟一隻動物過不去呢?

難受嗎 難受就對了

不難受那你贏了( ̄▽ ̄)"恭喜獲得成就:我比作者的虐點高耶 嘻嘻

還有就是其實我很想贊一些評論的 但是會掉馬 廢文!你能不能設置再人性一點啊(搖晃

旁邊躺著的室友好像自從我說完那句話就整個人都僵住了,在我拍了一下狼後,屋子裡才重新感覺到有他的呼吸聲,感覺還挺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我對他做啥。

這少爺難道是良心發現,感覺到他對我的傷害有多大了?還是怕我生氣也給他一拳。不管是哪種可能,我都懶得猜了,我現在只想睡覺,最好是回精神世界裡在草原上跟我的小羚羊一起睡覺。

我剛閉上眼睛,突然又聽到我室友問我:「那你為什麼要同意……的婚姻安排?」有幾個字聽起來模糊不清,不過錯過一點資訊也不影響我回答,「你為什麼同意我就為什麼同意唄。我們的匹配度不低,你長得又好看,湊合過也不是不行啊,何況也不是每對結合都是因為……」最後一個字我沒說,但我相信他也不會不懂。

雖說說出來我自己也不好受,但總比騙人好吧,真男人從不說假話!根據我的直覺,他下一個問題是問我跟他結婚開心嗎後悔嗎的概率高達90%,不說謊不代表我想回答這個系列的問題,我趕緊給自己下了個睡覺的暗示,在睡前還沒忘記從精神連接這邊傳過去點嚮導素,免得他睡不著覺。

唉,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好的人。

我只睡了差不多兩個兩個小時就又醒了,畢竟我的生物鐘還是蠻規律的。然後就感覺自己幹的像一條被烤過的臘肉,明明家裡設了溫度調控啊,我有點不適地睜眼,接著看見我旁邊躺著個人,這不是我室友嗎?怪不得溫度這麼高。

我保持側頭的姿勢眨了眨眼睛,人還在。真奇怪,他睡我旁邊幹嘛?特別在我們的對話以那樣一種方式結束以後,我還以為他肯定早就又把自己氣回屋了,更別說我們結婚以後從來沒在一個屋子裡睡過覺,這是第一次。

不過我室友還是那麼好看,他在這溫度下顯然也睡得並不好受,但是病美人更有一番不一樣的姿色,我承認自己的想法有點變態,但好看的人誰不愛呢?他的額上隱隱有點薄汗,整個人好像都濕淋淋的,像是浸過水的玉。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我室友還皺了皺眉,看起來馬上就要醒了。

可是我更喜歡他現在安安靜靜不說話的乖巧樣子,於是我只通過精神連接傳了點有安撫意味的嚮導素過去就下了床。走到門口,調了一下房間的溫度設置就義無反顧地出了屋子。沒辦法,我害怕再多看幾眼我就要忘了他根本不喜歡我,然後再對他做點啥,那多不好。

在樓下的衛生間和更衣室收拾了一下自己,我打算出個門。雖然和我室友相比,我就像沒工作天天在家玩泥巴一樣,但是實際上這是因為我申請了婚假,這個假能讓我四個月不用出去出長期任務。當然,長期假也不是純放假,塔里一般一周會安排一個哨兵給我疏導,我想在一周的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不過我這次去不是幹這些小活的,我得去銷假了,四個月只剩最後一周給我揮霍,我還得抽一天去安撫哨兵。想到這我就有點焦慮,戰勝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對恐懼,我銷假以後又乾脆接了個需要出門半個月的長期任務。啊?我室友怎麼辦?我會跟塔里一起給他準備安撫劑的,嘿嘿。

100收的加更(其實是我不想明天用一個1000字的過渡章度過(雖然很短也是仁家家的心意的啦(真的有這麼多人在看嗎?我不信(有的姐妹打賞了好多啊,真怕是你們手抖點錯了(。)

接任務的時候我沒細看,只隨便挑了個時長夠我要求的,這個系統特別智慧,會根據偏好推薦,還能直接濾掉那些難度高過你的接受能力的,所以我也沒啥擔心的。

不過畢竟總有人會挑任務。如果有那種因為實現任務的方式比較惡搞導致沒人想接一直沉底的,它就會在截止期之前自動置頂,還真有不少傻弟弟不注意就接到了,另外一部分接這種任務的人就是打賭輸了,每每在論壇上刷到這種事我都笑到不行。

前幾天我還看到一個跟朋友打賭輸了,閉眼接任務結果接到去動物園潛伏的,這本來挺簡單又輕鬆一個任務,但是硬性要求是要和自己的精神體合作完成,而帖主的精神體是個鯨魚。本來人類世界的普通鯨魚就已經挺大的了,我們的精神體還能更大,不過好消息是這種水系精神體放出來遊的時候不需要水,它們可以遊空氣。

但是我還是挺好奇他如果將來找個物件那人怎麼跟他的精神體相處,也直接上手摸嗎?會不會滑溜溜的……跑題了跑題了,反正就是按他的精神體肯定沒法完成這個任務,但是他不想輸,所以發了個貼希望有人能跟他去做一下這個任務,沒錯,這任務可以團隊完成。

本來這個帖子到這也就完事了,我也不知道為啥能這麼火,結果往後看發現跟貼主打賭那個朋友知道他要找別人一起就生氣了,然後這帖子的走向就有點詭異起來了。

我感覺到後面的回帖中都籠罩著一種「噫——」的氛圍,但是帖主沒太在意,他說他和他朋友一起出任務好幾年了,他不覺得這麼默契的搭檔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而且他也不是沒和別人組過隊。沒錯,回帖裡有很大一種風向是他搭檔在吃醋。

當時我想了想,給他回了個貼,我說:「你別想那麼多了,反正也想不明白,你問問他想咋樣,順著他來,但是我感覺他應該是想和你一起做這個任務,你往這個方向暗示他一下看看呢,他精神體行嗎?」

這幾天我都沒再刷過論壇,不知道後續怎麼樣了,現在剛好回家路上也沒事情幹。我給懸浮車設了下路線,然後就坐在座位上打開光腦。

我翻到那樓,看到他只回了我一個「!」一時之間真想回他個「?」,但是我選擇繼續往下翻。

哦,原來他搭檔的精神體是企鵝。

嗯,他問他搭檔要不要一起做任務,他搭檔同意了,不過賭約也失效了。

哦,原來他們出任務的時間就是昨晚啊……

我再往後一刷,刷出了一條新回貼:「謝謝378l的朋友的建議!!!!真的多謝你不然我絕對不會邀請他跟我一起做任務的!!也謝謝樓裡的其他朋友!!!畢竟我以前真的沒有往那方面想過T T!!!」

那方面是哪方面?不是吧?

「原來那個任務是他跟塔里申請的T T,只有我們兩個能接,反正是他給我準備的驚喜啦,昨晚他跟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了!真的謝謝大家!!!」

草!氣的我立刻退出帖子,冷冷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地拍,這世界上難道只有我嘗的是愛情的苦嗎?帖主還給我發私信說要請我吃頓飯,可以帶上物件。可惜我既不想帶上物件也不想吃狗糧,所以立刻以我馬上要去出任務為理由拒絕然後下線了。

經過這一出,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走回來的一樣累,當然最主要還是心累。想到要面對睡過的室友,我居然還在心裡打了下草稿才進門。

一進門就是熟悉的食物香氣。畢竟每當我室友回來的幾天,我們家機器人做飯都會變得更好吃,你說我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室友呢?別罵了別罵了,我真不是憨批。一開始我也不是沒想過飯是不是他做的,但是他給我的回答是:「我會給你做飯嗎?」

我家寶貝還是這麼會說話。我微微一笑,對旁邊的機器人說:「翠嘴,給我打爛他的果!」當然,無論是機器人還是我室友都聽不懂,否則受傷的可能會是我。所以最後我只當是他秀色可餐,看著他吃飯都有美味加成。我摸了摸在門口等我的機器人的頭,把外套和圍巾脫下來遞給它,小度就自己放衣服去了。

堅持住啊!下一章更難看

其實我這麼說只是想降低你們的期待值,所以不要再誇我了,那些讚美還是留給我的兩個寶貝承受吧(>人<;)

也不要再打賞了啦(欲拒還迎狀

洗手的時候卻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一樣,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了?雖然這次開門的時候沒有狼撲我,但是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吧……等等,小度不是應該在廚房做飯嗎?怎麼上門口給我拿衣服來了。

我室友一向做戲做全套,他說啥就是啥。再加上我們都設了路線共用,我到家他也會知道,所以每次我回來以後總會看見他在沙發上看書,或是隨便啥,反正不是做飯。之後再由機器人把飯端出來,我只當啥也不懂,吃就完事兒,吃完誇兩句,機器人開心,我室友開心,我也開心,這多好。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經過廚房的時候裡面有沒有人,未果。只好懷著忐忑的心情往廚房走,他這到底是想不想讓我看到呢?想了想我決定從心,我還沒收集過我室友的貌美人妻廚房做飯CG呢,就看就看。要是他真在廚房的話也能感受到有人過來,我這是給他自己選擇的機會,嗯。

不過下一秒我就看見一頭狼從廚房裡竄出來,然後就要來往我身上撲。我心說你爹還等著我呢,弟弟你現在只能往後稍稍了。然後就把小羚羊放出來讓它倆玩去了,就這樣解除了路上的一大阻礙。不過這兩步路怎麼讓我說得像要去西天取經似的?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家洗手間和廚房中間隔著個停車場呢。

我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扒到了廚房的門框。說實話我現在是真的挺開心的,因為我有理由的認為我室友把他的精神體放出來是在跟我示好。畢竟精神體都從那出來了它主人還能在哪?我口嫌體正直的室友肯定在用這種方式暗示我:「帥哥來玩啊~」

然後我就看到了正為我洗手做羹湯的室友,其實我以前真的挺不理解那些「裸.體圍裙」的情趣的,真的。但是這時我深刻感覺到如果主角是我室友我一定當場起立以示尊敬,他正圍著我當初給小度挑的圍裙,這句也是真的。我結婚的時候壓根沒想過我室友能會做飯,他可是哨兵,他味覺有問題的啊!我想他怎麼學會的這項技能一定會成為哨兵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唉,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我室友無論看幾遍都是這麼好看。或許是我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太長時間,我還觀察到他的耳朵一點點變紅了。是廚房太熱了還是他覺得我沒跟他說話所以開始感到尷尬還是他在害羞啊?

「咳咳,那個,你在做飯啊。」草,我說的什麼垃圾廢話,易一你配說話嗎。

我室友好像反而笑了一下,他正關火呢,所以我也不確定自己看岔了沒。「幹看著幹什麼,過來端菜,都做好了。」

「哦好。」我還是立我的酷蓋人設吧,少說話總沒錯。

就著我室友的臉我又多吃了兩碗。吃完飯,小度來收拾桌子,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我小心翼翼地跟他說。不對,重來,我霸氣十足地跟他說:「我去銷假了,接了個長期任務,後天就走。」

結果我室友說:「我知道啊。」

我頓時問號了。我室友可能也感受到了,他說:「我們綁定了伴侶系統,你忘了?」最後三個字說的還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沒忘啊。」我疑惑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我以為他忘了,不然他怎麼會對我睡完他就直接出門去接任務這件事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我室友不會被人掉包了吧!還是他在飯裡給我下了毒,睡前我會連去二十次廁所?

雖說我絕對不敢在我室友面前表現出我現在對他的行為充滿懷疑,但是我不爭氣的精神體又開始給自己加戲了。我和室友就這麼看著本來在那狼旁邊趴的好好的小羚羊又起來了,還先探頭過去嗅了嗅狼的耳朵,可能被氣流沖到了,憨狼發動了甩頭技能,打到了羚羊鼻子。把我的精神體嚇得一蹦。

我:「……」

我轉頭看我室友,雖然他是面無表情,但我怎麼就覺得他在憋笑呢?

憨狼沒有他那麼多彎彎腸子,只對小羚羊要走的行為表示出不爽,具體表現是伸出一隻爪子想把我的精神體按住。但是小羚羊還沒完事兒呢,它繞著憨狼轉了兩圈,好像沒發現什麼異常,才重新趴下了,還特意趴在那狼背脊朝著的那一面。然而這並沒什麼卵用,我就看著他的狼一個翻身然後又把我的精神體給壓住了。

彳亍吧。大爺,您開心就好,反正我也通知到了。吃完飯又沒事幹,我乾脆去一樓的器材室打沙包,消耗一下我多吃的那兩碗飯,畢竟酷蓋也是要身材的。

這兩天晚上我們還是各睡各的屋,不知道怎麼回事,沖完澡要上床了我還打了個噴嚏。我心想難道是有人念叨我了?然後想起自己忘了把恒定溫度再調回來,可別把我凍感冒了。結果看了一下發現溫度正常,估計是室友出去之前給我調好了吧,我不禁感動了,細節決定人品,他可真是個好人。

震驚!傲嬌室友人設崩塌

200收的加更晚上六點發 存稿箱:危

轉眼就到了我要出任務的日子。吃完早飯我就要走人了,結果我室友一直跟著我給我送出了門,我尋思之前他出任務我好像沒這麼熱情,以後會改進的。接著我坐上懸浮車,剛要關門,室友居然跟我一起上來了。我趕緊說:「就送到這吧,你回家吧。」

然後就看見我室友幽幽地看著我,我感覺他好像又想罵我了,難道我獨立也有錯嗎,我總不能一輩子做他的小寶貝吧,小時候爸媽接送上學,結婚後物件接送工作?

我就看著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只說:「我不是送你,我也有事,順路。」

不過我覺得他的本意絕對不是這個,再加上跟他的性格結合一下,我很容易就推理出了真相:他絕對是想送我還不好意思說所以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我一路腦補,到下車的時候一部72集的連續劇都播完了,主題就是我的傲嬌美人室友對我欲拒還迎的二三事。結果他居然跟我一起下車了。

我一邊說:「都跟你說了不用送了……」一邊看著在集合地點正瘋狂跟我揮手的幾個陌生隊友,我不認識他們啊,他們咋知道我的,還這麼熱情。然後我手上拎著的旅行背包就被搶奪了,我室友一手拿過我的行李背到肩上,接著拉上我的手,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哦,看來我室友認識他們啊,等等?不是吧!我真想鯊了上一刻說出那句話的自己,或者乾脆變成一截木頭本體瞬移到兩千里之外。我室友很明顯不能體會到我此刻自作多情後羞憤欲死的心情,他只是一邊拉著我往那邊走一邊跟我說:「你不是說沒忘我們的伴侶系統嗎?」

是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嫁過來,如果我不嫁過來我的夫君也不會死,我的夫君不死我也不會淪落到這麼一個傷心的地方,我要是不淪落到這麼一個傷心的地方……呸呸呸,什麼玩意,串台了。

我室友結婚以來連著四個月都是出一個一周的短期任務,回來休息五天,再繼續出去耍,如此迴圈。一開始我還會看看光腦的那個模組,但是後來隨著我發現他這規律到喪心病狂的出任務方式以後,我就沒再看了。由此可見我也沒說謊啊:我確實沒忘,只是沒看而已。誰能想到今天他就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然後我接著就想起了這個任務的完成方式,別吧。

我心情複雜地任室友拉著我走到那幾個隊友面前,室友說了啥我也沒太注意聽,我正忙著觀察那幾個隊友呢,可惜沒有一個比我室友好看的,這可咋整啊?倒是有一個隊友長得有點可愛,要是我室友沒來這任務的第一完成者非他莫屬。一邊想我一邊感覺手有點疼,怎麼還越來越疼。

草,原來不是錯覺啊,我「嘶——」了一聲,趕緊把我被室友當成握力測試儀的手給抽了出來甩了兩下,都給我捏紅了。完了還得安撫被我的舉動在陌生人面前下了面子的室友,唉,我室友還不知道我是在給他打算呢。我只好心疼的看了一眼我那上面還隱隱有紅印的手,然後反握住了室友。

祖宗,這下行了吧,拜託你老實點。我惆悵的轉頭看了一眼室友的臉,沖他笑了一下。

我室友接收到我的魅惑圍笑(沒打錯字),勁又回來了,然後我就看著我以為接下來能安份一會聽我的話的室友說:「這任務裡要求的臥底就我做吧。」

啊?我真想瘋狂搖晃我室友問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很明顯,別的隊友聽到這句話也是先一愣,但是之後他們表現出來的快樂絕對是真實的。可問題是我室友在高興什麼啊?我沒看出來他還有這種愛好啊,我也不是歧視,回了家你在我面前想怎麼穿怎麼穿,沒道理現在我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吧。

隊友都表示同意,我即使不同意也很無力,何況我不同意,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想來替我室友了……木已成舟,我只能跟著我室友去了塔給我們隊伍安排的臨時休息處,然後目送他進了更衣室。

嗯……意思意思預警一下,接下來的情節應該能猜到吧,嘿嘿,我這該死的惡趣味,如果有雷的姐妹請不要大意的跳過吧( ̄▽ ̄)"

這是主受文(複讀)

我室友自己進了更衣室,留下我一個小可憐在外面為他憂心,還得面對這幾個隊友投來的好奇目光。

「易一,A 級嚮導。我跟他是伴侶關係,提過申請了。」我看了看他們,還是選擇先介紹一下自己。

「哦,易哥!其實阿祺跟我們提過你來著。」那個可愛隊友立刻回應了我的話,我也確實被他話裡的內容吸引了。沒想到我室友還跟別人提過我,短暫的開心過後我不禁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我室友能說出好話嗎?

「你們不知道,塔里給我分的那個伴侶剛跟我走完伴侶申請流程就提交了休假申請,他不是來騙假的吧。」嗯,我感覺這是我室友的畫風。我腦補了一下我室友可能怎麼跟別人說起我,覺得居然還可以接受,於是打趣般地開口問道:「他都說什麼了,沒說我壞話吧。」

「哈哈哈易哥,你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沒想到可愛隊友還蠻認真的,「你是不知道,賀哥跟我們說起你的時候都是……」

他說到一半就停了,挺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賀哥不讓說來著,反正易哥你放心,他跟我們說的時候都是沒事兒就各種炫耀,我們都快聽煩了。」

真的假的啊?而且你就說一半,憋著不累嗎。我真希望可愛隊友的嘴沒這麼嚴實,我反正一時之間是感覺抓心撓肝的,你說我室友好不容易說我兩句好話,我還不能知道,不過人家不能說,我也不會逼他。我只好對可愛隊友笑了笑,然後說:「沒事兒,也別光我們倆說了,你們也介紹一下自己唄。」

從他們接下來的話中,我知道了可愛隊友是個嚮導,叫向飛光。剩下的兩個隊友都是哨兵,一個叫盛景,一個叫張昭什麼,……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我怎麼就給忘了。不過沒事,每次出任務我都有那麼幾個人記不太清,我都習慣了,對於這樣的問題,我統一都用他們的姓加他們的身份組成接下來我給他們的稱呼。

我正聽他們說到我室友在上學時的一次訓練課。當然,主要原因是,我在知道他們原來是我室友在塔里的同屆同學的之後我就開始有意識地把話題往那邊帶,正在我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可愛隊友突然不講了。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發現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我……的身後?我一邊說著:「飛光你怎麼不說話了,這是看到什麼了這麼激動?」一邊側過身去看,這一下子我也僵住了。

我承認自己確實幻想過我室友如果有長髮的話會是什麼樣子,但是無論怎麼腦補都沒有這樣面對面的衝擊力大。貧瘠語言不能描述出我感受到的萬分之一,我只是愣愣地看著我室友,可能是他出來的有些急,那一頭長髮只是隨意的披在腦後,還有幾縷隨意地搭在肩上,卻好像正在我心頭搔癢。

系統給他弄了一件顏色很雅淡的長裙,也許是為了顯得不那麼出眾所以給任務者設置的,在我看來卻顯得他的眉目越發突出,不比那種豔麗的妝容,但卻好像剛收了筆的水墨畫,濃在那一點眉峰眼角,淡……可能淡在了我的心裡吧!

這一刻我不想等他幹透,只想把他弄髒。

我只覺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趕緊起身快步走到了我室友面前,將將把他擋住了。都怪這破系統,打探消息就打探消息,幹什麼非要女裝啊,女哨兵是少又不是沒有,被發現身份又能怎樣,難道真就打不過他們嗎。我感覺腦子都快燒掉了,這幾句抱怨反復浮上來又被我壓下去,不過只有一個念頭是絕對清晰的:我絕對不可能讓我室友去做這個臥底。

我轉頭就拉著室友又回了更衣室,我承認我有對他精神暗示的成分,畢竟我不想在他的幾個同學面前商量這回事。門一關上,我就立刻鬆開了他的手,我看了看他,剛想開口,但是想了想乾脆轉過身子,轉而對著門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兒,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

我室友一時之間沒有出聲,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我更不知道他在想啥了。我也知道我現在這樣還特意背對著他看起來可能有點蠢,跟小學生吵架似的,可是沒辦法,我一看見他那張臉腦子就不清醒,還怎麼談?

「我……」半天也沒人說話,我剛打算重新措辭,先安撫一下我室友的情緒再說,結果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打斷了。他的手從後面摸上了我的胳膊,我沒出息的第一想法居然是:「這人的手怎麼有點涼,沒事吧。」然後才是:「他想幹什麼?」

我室友沒給我機會把這句話說完,而是就著這姿勢上前一步,乾脆從後面抱住了我。原本拉著我胳膊的手則向下扣住了我的手,他把頭就那麼搭在我頸側,這下我是徹底僵住一動也不敢動了。然而他卻好像還要再加把火似的,我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的氣流就那麼打到我脖子上,好像被春風送過來的帶著潮濕氣味的柳枝,只輕輕在我頸邊一點即收,但卻讓我一個激靈。

這誰頂得住啊,我感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腦海裡好像被轟炸過,森林劈裡啪啦地倒了一片,精神力也不由自主地逸散出來,我的小羚羊又自己跑出來了。我室友讓我放出來的嚮導素一勾,也把自己的狼放出來了,他絕對高興的不行,因為他的語氣中都體現出來了:「你原諒我了?一一。」賊雀躍,還親了一下我脖子。

能不能別老動手動腳的啊,我簡直要絕望了,冷抖哭,我到底還能不能站起來了?啥原諒啊,說啥呢?我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回憶了一下才發現原來他剛剛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

這三個字好像給我頭上直接潑下來一盆冷水,我心也不跳了,氣也不喘了,謝謝關心,人還活著呢。我發誓我沒有賭氣裝不懂的成分,我只是不解,憑我對他的瞭解就知道他絕不是因為這次出任務的事跟我道歉,那就只能是因為我們結婚之前的事了吧。不過他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呢?我們都不是愛計較的人,至少我不是,要不然我也不會接受塔里的結婚安排。

我冷了冷自己的語氣,「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我室友估計也感覺到我沒在跟他調情了,他放開扣住我的手,但還是說了句:「是你先不好好說話的。」帶點委屈。

真是祖宗,無論怎樣吃虧的不都是我嗎,你在這不高興個什麼勁。但我的心又軟了,誰讓我就吃他這一套呢。這也是為什麼我第一次見我室友就對他一見鍾情了,一半原因是他長得真的好看,另外一半原因是他當時一句話也沒跟我說。

先別瞎想,我不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一員,也沒有做舔狗的愛好。我室友當初不跟我說話也不是因為看不上我,而是因為他當時壓根沒法說話,他超負荷到直接發狂躁然後被隊友打暈了。而我當時被塔一個安排,上一個任務剛結束就直接往那趕,然後就這麼巧,我遇見了我室友,暈著的。

他不說話的時候的樣子真的蠻唬人的,看著就是個高冷美人,剛好我最愛的就是這一掛。要是我當初遇見的是現在在我面前的這個嬌氣包,我興許就不往前湊了。總之我就在白塔給這些前線下來快要發狂躁的哨兵設的休息室裡挨個給他們疏導。

當然,這裡絕對不止我一個嚮導在幹這活,不過我的精神力親和屬性更高,就是所謂的更容易遇見和我有高匹配度的哨兵,所以即使是比我高一級的哨兵如果跟我有一定匹配度我也能給他們簡單處理一下。這也是給我這運過來的哨兵比別的幾個嚮導那的要多點的原因,也是我室友雖然是S級但是也送到我這裡的原因。雖然更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之前來過幾次的一個S級嚮導剛好去出其他任務了,這個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其實我感覺大家都誤會了這個誤會……(;´д`)ゞ微微頭禿

易哥的人設是自行想像大學班級裡最酷最拽的那個體育生,嘿嘿

所以嗯……在大家的眼裡,一一都是攻(。)這可能就是太過美貌的壞處叭!

我小時候也抱怨過為什麼倒楣的偏偏是我,要是沒有出過意外,是不是我也能到S級呢?沒辦法,真男人就是這麼渴望力量,就算連線打馬裡奧我也要做救出公主的那個。而上帝雖然給我關上了那扇門,但是還給我和室友之間留下了高匹配度。

美人享有優先疏導的特權,何況我室友當時的情況也是有點嚴重。所以我直接把我的精神力灌進他腦子裡,不過沒有貼額頭什麼的輔助手段,那些花裡胡哨的玩意是物件專享,當時我們畢竟還只是一面之緣呢,還是我單方面的一面,他都還沒醒。

我處理完他的情況就接著疏導其他的哨兵,一直到最後一個哨兵也完事,途中不斷有人把我疏導過的直接連床帶人推走,再換進來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弄了多少個。到再沒推新人進來,我也終於把最後一個也疏導完,我感覺我的精神力都要空了。

有人曾經戲稱我們這種特殊人群大腦裡的精神力海是「腦袋進水」,但是這一刻我只能說大腦空空的感覺也不是很舒服。我隨便找了個沙發往上一靠,呼了一口長氣,然後就摸起我腿上放上來的毛茸茸的狗頭。

興許過了有個十分鐘吧,我沒那麼難受了,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哪來的狗頭?

我往下一看,哦,原來不是狗,是狼啊,那沒事了。什麼沒事,狼也不對啊!我手不禁一抖,還不小心從這狼腦袋上薅了一撮毛下來,不過還沒捏在手裡一秒鐘,那團毛就化作精神力逸散了。哦,原來是精神體啊,不知道是哪個哨兵的精神體這麼不自覺,巴巴地就過來了,它主人都不管管的嗎?

這種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精神體一般會直接反應主人的想法,和我匹配度那麼高的哨兵不少,自然也有不少精神體會不受控制一般的往我這竄,不過一般這些哨兵也會在精神體真的撲到我身上之前控制住,沒見過有這種摸了十分鐘都沒人管的。我再往屋裡一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被疏導過的哨兵都被推出去了,換言之就是,屋裡一個人也沒有。正當我納悶的時候,一個病床上傳來了聲音:「咳咳,回來。」

這聲音有點沙啞,我聽著像是有點缺水,不過原來還是有人在的。我一邊看過去,一邊想這人可真夠奇怪的,不在腦海裡跟自己的精神體交流,反而這樣招呼,弄得像個實體寵物一樣。然後我就看著在我靠著的沙發對面的床上,有個人慢慢撐著坐了起來,天有點黑,這屋子裡也沒開燈,所以我只能看到個大致的輪廓,不過看著也有點眼熟。嗯……這不是那個美人哨兵嗎?

怎麼那些工作人員沒把他也推走?不過現在有個能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也挺好的,省得我之後再去四處打聽他叫什麼住在哪有沒有物件了。

雖說這進度好像是有點快吧,但是喜歡為什麼不努力在一起,人是活在當下的。再加上我們匹配度絕對只高不低,他又正好長在我的審美上。剛剛我給他疏導的時候就感受到他還沒跟人結合,不過萬一只是他們進展緩慢呢?所以還是得問清楚,畢竟我還沒有小三上位的愛好。

以後的婚房在哪買我都快想好了,但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先停下了一直在擼狼的手,結果這狼還好象戀戀不捨似的,舔了一下我才化作精神力逸散在空氣中。我心說這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嘛,這狼看起來就很喜歡我的樣子。

我從沙發上起身,給他接了杯水,遞過去,然後說:「易一,易是容易的易,一就是數字一二三四的那個一,我是剛剛給你疏導的嚮導。你要醫生來看看嗎?要的話我給你叫人。」

他看起來好像並不意外我話裡的內容,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會質疑一下為什麼我才A級就能給他疏導,這樣看來他對我們之間的匹配度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他就著我的手直接喝了兩口水,然後可能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點過界,我就看著他的耳朵紅了,還強作鎮定地接過杯子,說:「謝謝,不用叫人了。」

我笑了笑,說:「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說實話,當時我腦子裡基本已經開始想我們結婚日期是就近挑個國家的法定假日還是按照古地球曆法挑個黃道吉日了。就他這表現,說對我沒感覺,我會信嗎?易哥這一刻已經感覺十拿九穩了。

看他沒有別的動作,我就打算出門看看塔給我安排的是哪個屋子好去休息了,反正這個任務還要在這裡呆兩個月,我一點也不著急。不過我正要開門的時候,那個哨兵又叫住了我,說:「你等等,我們掃一下光腦吧,我叫賀祺,具體你看我資訊就行。」

我轉頭就點開自己的光腦跟他加了好友,嘿嘿,今天的我也是如此快樂呢。

為了不讓姐妹覺得我騙更再發一章 就當是300收的加更叭

存稿箱: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ノへ ̄、)

轉眼間我就在這裡呆了將近一個月,我也跟著去了幾次塔里組織的前線突襲,不過更多時候我還是被安排在後方疏導,畢竟給哨兵上buff耗的精神力更多,那一隊一隊的來我實在是有點頂不住。好在最近調來的嚮導越來越多,和我一批來的基本都能提前回去了,我估計我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不過臨走前我覺得我還得跟賀祺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雖說我認為我們基本都心裡都有點數,但是我覺得曖昧期這麼長就行了,再長就煩了,更何況我們馬上要分開不知道多久,我有點想嘗點甜的。

我對我們之間的關係能不能發生質變還是有些自信的,因為這一個月以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有個進度條,那我覺得讀條速度肯定是99G+。

那天晚上我先是看了下他的個人主頁,確定他沒有物件以後就開始考慮如何進一步發展我們的關係了。沒想到的是並不需要我太主動,或者說我往他那邊走三步,他就會朝我挪一步意思意思。

我們有時候能剛巧分到一個隊,但是更多時候都是我被關在小黑屋裡給人疏導,基本每次我給人疏導完出白噪音室的時候都剛好能碰到賀祺「路過」門口。一次兩次我還覺得可能是巧合,但是次數多了你說不是他想見我所以特意繞過來我也不信。

至於他的精神體就更不用提了,簡直像個警報器一樣,有夠靈敏,看到我就麻溜地過來告訴我:「我爹在這兒呢。」還沒事兒就往我身上蹭。還好精神體不會掉毛,不然我的時尚單品們早晚會因為粘滿狼毛而提前退休。

我昨天就跟賀祺約好了,今天休息的時候一起出去吃個飯。再加上我馬上就要走了,他也知道,這頓飯說是一頓提前的送別飯也不為過,所以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拿了雙軍靴蹬上,上個任務剛結束就過來了,沒拿幾件衣服,只能夾克工裝褲湊合一下,還對著鏡子整了整髮型,這才出了門。

路上我還碰到之前一個一起出過幾次任務的哨兵,當然,純是巧合。他看見我就跟我打招呼,我本來想招個手就走的,結果他好像找我有事,把我給叫住了。

「易一,你走這麼急要上哪去啊。喲,還穿這麼騷,泡弟弟?」說著還要上手勾我脖子。

我一邊說:「去去去,一邊去。」一邊擋他的手,別把我髮型給弄亂了。

「有事你就直說,我趕時間。」

他看我沒否認還有點吃驚,「還真有事兒啊,那不打擾你了。就跟你說一聲,之前一直給那個拖著你沒法走的哨兵疏導的嚮導回來了,S級,你早點收拾收拾吧,估計通知下來明後天就能走了。」

我點點頭:「謝了啊,你結束任務有空我們再聚。」

他笑著擺了擺手,「行啊,話說那人我認識不,是之前一直追你那個嚮導弟弟嗎?他也來了?」

我:「……」

跟我關係不錯的哨兵總有一部分以為我是向向戀,對此我只能表示:可以,但沒必要。我寧可說我自己是顏性戀,更何況這些想法的產生大部分是因為他們自覺和我匹配度挺高,我還對他們不感興趣,那我肯定是對哨兵不感興趣。

我也懶得說太多,只說:「不是他,有機會給你介紹。」就立刻溜溜球了,再這麼說下去必沒完沒了,我可不想在這種事還遲到。

又走了沒五分鐘就到了餐廳門口,還是解釋一下吧,其實現在我們都還在白塔提供的生活區裡。因為這裡是很頻繁的那種戰區,有點資源在地底下,動不動就有人來搶,要麼就是國家間的爭端。

所以塔乾脆直接在這裡建了個後備基地,你讓我說太多我也不懂,反正就是得打,打一次能平靜個兩年左右。其實這也類似於我們這種特殊人群的徵兵了,基本每屆畢業的都上過戰場,我這是第二次來了,不過印象也是半生不熟的。

這家餐廳我以前跟同一屆的同學來吃過,味道不錯,還有包間,我覺得還挺符合我的需求的。

就這麼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沒想到過了約定的時間賀祺也沒到,我有點納悶,點開光腦想問問他是不是要鴿我,話剛輸入到一半就收到了他發過來的消息:「剛剛突然有事,正在過來,馬上到。」

我動動手指,回了個「OK.」就把光腦又收了起來。

又等了五分鐘,我正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就看到有一輛懸浮車停到了路邊。賀祺從車裡出來,我看見他的視線一秒就對上了我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我還微微皺了下眉。我心說難道我的髮型還是亂了?但是這種情況也不能掏出來個鏡子照一下啊。

我堅強的裝作沒察覺到的樣子,招呼了他一下就趕緊轉頭往餐廳裡走,拉開門的時候我還就著玻璃門湊合看了兩眼,好像是沒什麼問題啊,也許並不是我的問題。我給他撐了下門等他進去,他一愣,對我說了句:「謝謝。」

……說實話,我感覺他整個人好像都有點怪怪的。

嗯……沒啥說的,祝大家身體健康吧

我想跟賀祺說一句:「就咱倆這關係你還跟我客氣啥。」又感覺他現在這個狀態說不定能直接回我一句:「我們什麼關係。」直接把我尬死在門口。所以還是啥也沒說,就沖他笑了笑,笑就完事了。

進門後我跟服務人員說了一下我們之前有預約,她驗了身份以後點了兩下螢幕,就出來個小機器人把我們往包廂帶。我一邊跟著機器人走一邊想,要不今天這事就先算了?可是為什麼啊,這人怎麼還有兩幅面孔呢。說實話,我有一種不合時宜的委屈,但是同時我的理性又告訴我:「人家就說了個謝謝你想東想西這麼多,萬一他就是有禮貌呢?」

坐下以後我讓賀祺先看著點,我們來的這家是家烤肉店,主要我想我們倆男的,還是先以能吃飽為主再說吧。也許男人的感情還是體現在酒桌上,不過考慮到只有我一個人要走,說不定塔里晚上還會有緊急任務安排給賀祺,我們就沒點太多,只要了兩瓶啤的。

一頓飯吃完,我感覺賀祺也沒他剛進飯店時候的那股冷勁了,興許只是我太敏感了。

我想了想,開了口:「嗯……之前經常給你疏導那個S級嚮導已經回來了你知道了吧?」

他「嗯」了一聲,聲音還挺軟。

我又繼續說:「我也馬上就要走了,但是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想問問你。」我不爭氣地咽了一下口水,才繼續說:「我挺喜歡你的,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試試?」

說完以後一時之間我感覺我緊張的都要耳鳴了,心也跳得賊快,在包廂這安靜的氛圍中就像擂鼓一樣響,我掩耳盜鈴般地調低了自己的感覺,仿佛這樣賀祺就不會聽到我失常的心跳聲。

也許過了兩秒鐘吧,但是我感覺就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然後我聽見他說:「對不起。」

「如果是因為我的精神體的緣故的話,我道歉。我以為他們通知過你了,我的精神體有問題,只要是臨時疏導過的人它都會特別親近……」

「沒事啊。」他這一套說下來就像流水一樣自然,可能也說過不止一次了吧。不過說實話,「對不起」三個字以後的話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之所以能想起來是因為我這該死的大腦記住了當時的場景,誰讓我是個他.媽.的特殊人類呢。

也許這就是笑不出來吧,我真想意思意思地給他一個微笑告訴他我一點事兒沒有,可是可能我現在心態崩了啊。我不是調低感覺了嗎,我是調高了吧,還是心理上的沒有作用,這一刻我才感覺到說之前想的什麼「被拒絕也沒事」完全是因為我根本沒想過自己會真的被拒絕。草,舔狗,都賴舔狗,可是沒事就在白噪音室門口轉悠等我、動不動找我一起吃飯的又是誰啊,精神體吃了你的腦子嗎?

「那沒事了,我還趕著回去收拾東西,先走了。」

我希望我走的一點也不狼狽,我起身的時候他看起來倒是沒那麼冷了,有點慌,還說了句什麼。不過這句我走的有點快,真的一個字也沒聽見,可能是什麼「還能不能做朋友」之類的垃圾話吧。

走過前臺我還沒忘記結個帳,嗯,應該的。出了餐廳的門我感覺自己都快邁不動步子了,隨便上了一輛懸停著的懸浮車,放心,這是共用的,我還沒干犯法的事。坐上去我先設了讓它繞城轉 30 圈,畢竟要是讓這東西送我回臨時宿舍估計兩分鐘不到就到了,我現在哪也不想去,就想一個人靜靜,哪怕是在破懸浮車裡也可以。

我往座位上一靠,用胳膊肘擋住了臉,我猛男落淚了。

你易哥就是一個說哭就哭的硬漢

啊,這美妙的第一人稱,讓我們完全不知道賀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如果有細心的姐妹問到第三章一一不是自述有談戀愛嗎 嗯 那些都是曖昧期裡發生的事 所以才讓一一覺得十拿九穩的告白了 然而(。

說實話我寫的讓我現在看見我家貓湊過來都有點不爽,所以雖然他們都是我的寶貝,但是如果有姐妹對內容有不滿,罵他們就好了,不要罵我(溜了(我的作話好長(我討厭這樣 bb 一堆廢話的作者(我鯊我自己

爺哭了,爺承認自己哭了又能怎樣,你們失戀都不哭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一個小時我什麼道理也不想講,只想簡單的辱駡賀祺以及流下怨婦的淚水。果然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啊,經過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覺得拒絕別人乾脆俐落的我可真是個好人了,雖然說我以後還是會這樣幹。

我的腦子亂的就像毛線團,一會兒想到這,一會兒想到那。這時候我的精神體居然自己跑出來了,舔了舔我的手。也許它想安慰我吧,爸爸真是沒白養你,然而看著它我不禁想起了賀祺的那只狼,一時之間更是悲從中來,我覺得我已經得了嚴重的賀祺ptsd。

易哥心裡實在是很難受,具體也不想贅述了,總之在懸浮車上度過了自由悲傷的一小時。可惜最後一圈結束後,它還是把我送到了臨時宿舍樓。

下車之前我想起自己還是得注意一下形象的,總不能一次失戀就直接放棄整片森林吧。對著懸浮車裡提供的鏡子照了照,我簡直感覺自己比起出門時老了二十歲。我歎了口氣,搓了搓臉,試圖對鏡子笑一下,然而失敗了,只好拿了瓶水就下了車。

狼狽出場必遇熟人定律又來了,我一下車就感覺有個眼熟的身影朝我這走了過來,我趕緊把礦泉水擰開,一把澆到了臉上,然後用另一隻手抹了把臉就往那邊走。

那個哨兵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投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我說:「害,臨時去出了個任務剛回來,坐懸浮車坐的人都困了,還趕著收拾東西走,澆點水清醒一下。」

他應該是沒察覺到什麼異常,只說:「你走的倒是早,我們不知道還要幾個月呢。快走吧快走吧,我看你也挺辛苦的,回去好好休息,有空吃個飯啊。」

我點了點頭,這下終於是進了樓。

本來想著我和他之間的事兒要是成了還可以在這留幾天再走,我最近可真是一點也沒提前收拾。現在我也真一秒不想在這裡多待了,還好帶的東西不多,我用光腦申請了一下回去來接的車,然後就開始裝東西。

當天晚上我連夜走的,還好車是智慧導航,要不然司機還要加夜班。

回家後我頹了兩天,最後實在遭不住了,我發現我就不能閑著,一閑著我就忍不住想這回事,一想就想到半夜睡不著覺。雖然主要原因是我自己不想睡覺,我要是想睡一個精神暗示下去就算喝了一升濃縮咖啡也能睡著,但是再這麼想下去我非抑鬱不可。正好我媽發通訊問我最近咋樣,我就說了我失戀的事,我媽也說我就是閑的,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收拾收拾就出任務去了。

去沙漠星出了一個月任務,去的第一周我就不抑鬱了。我後悔,後悔為什麼跟自己過不去。在家裡待著它不香嗎,為什麼要出來作死?以前這種任務我能不接就不接,這回算是體驗過了,以後我在論壇上看到接過這種任務的大哥發帖一定給他們點個贊再走。

任務終於結束的時候我覺得我又黑了一個度,想到好久沒有發過光圈*了,乾脆自拍了一張,配字:「沙漠星的任務結束回來了,夠刺激,有人約飯嗎?」發了出去。

嗯,也不用擔心賀祺會看到,因為我在回家的路上就把他給拉黑了。

沒辦法,我不想做個死纏爛打的人,雖說我自信在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他,但是我不確定會不會哪天出門喝酒結果早上醒來就發現自己給他發了二十條通訊,內容還都是希望他能再看我一眼。

我不想做那個舔狗。

發出去以後我一刷新,居然就有人回復了。是之前覺得我搞向向戀的那個哨兵,說他的任務剛好也剛剛結束,要不要明天一起出去耍。我……我說我現在對賀祺已經沒感覺了也不會有人信,而且他的這句話確實又讓我想起賀祺了,我不想再跟賀祺主動聯繫跟我跟別人打聽一下他最近怎樣有矛盾嗎?嗯,完全沒有,所以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要不你今晚乾脆直接來我家住好了,反正我家客房充足,這樣明天出門也方便。」我直接發了條消息過去。

「好啊,記得給哥拿最舒服的床上四件套。」

我隨便回了他一張表情包表示我知道了,不過沒想到當我坐的車終於到了我家門口的時候,我一下車,居然看見他也剛好從另一輛懸浮車上下來。

他看見我一副剛出完任務大包小裹的樣子先是一愣,然後就樂了,「就這麼想見哥?出完任務就叫我過來,你物件呢?」

「什麼叫想見你,你跟你爸爸沒事兒就是這麼說話的?」我先表演了一個杠上開花,然後才說:「啥物件啊,物件是啥我都不知道,來幫我拿點東西,沒手開門了。「

他明顯一愣,但還是啥也沒問就過來幫我提東西了,我就欣賞他不沒事問個沒完這一點。

光圈*:光腦圈 ≈朋友圈,有被我給它的奇妙稱呼土到嗎?

這幾章新出現的人物都沒有名字,因為我既不想想名字也不想使用取名器

統一回復(自問自答):賀祺有找過一一,然而…… 不過我支持一一的拉黑行為 嘿嘿

指紋解鎖進了門,我履行承諾把我家的機器人叫了過來,然後讓他自己選想要哪個牌子的四件套,他倒也不客氣,直接挑了最貴的。我表示fine,畢竟有錢人的友誼就是這樣不能用金錢衡量。我們意思意思的互相吹捧了幾句就各回各屋睡覺了,畢竟出完任務是真累啊,能聊這麼兩句就已經說明我真的把他當我的好兒子了。

第二天我還是照常七點就醒了,然而我的好兄弟一直到快十一點才出現在客廳,好在他出現的時候還是打扮整齊而不是穿著睡衣,不然我真的直接鯊了他。他的行為讓我意識到我昨天邀請他直接來我家的行為是多麼準確,不然我們不知道今天何時才能碰面。

這大中午的也不好就直接上外面吃飯,所以中午那頓是我讓機器人做的,吃飯的功夫我問了他兩句他之前的任務有沒有什麼突發情況,畢竟我擔心說名字的話他壓根不知道賀祺是誰,還把我給暴露了。

他想了想,就說:「也沒啥大事,不過這次可能死的人多了點,畢竟可能這次招的新人比較多吧。」

說實話我慌了一下,但是賀祺是誰啊,我死了他都不一定能死,我還是別瞎操心了。心裡這麼想,嘴上我還是問了一句:「有厲害的新人出事嗎?」

他笑了一下,說:「你想啥呢,出事的沒有,出名的倒是有幾個,對了,你之前疏導過的那個S級哨兵就挺出名,還跟我問過你來著。」

真的假的,賀祺沒事還打聽我幹啥,我試圖夾菜掩飾心情波動,結果不小心一個手抖掉桌子上了。場面一時之間有點尷尬,但是我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問:「他都問你啥了?」

「啊,我想想……好像就問了你什麼時候走的和你家在哪來著。」他想了想,說:「對了,我看他有你好友就把你地址發給他了,沒事兒吧,你倆關係應該還行?」

我隨便打了個哈哈過去了,他也好像沒太在意,中午吃完以後我們各幹各的,又打了會兒遊戲就到了能吃晚飯的時間。我尋思人家來這一趟也不能就讓他在屋裡呆著吧,他不介意我還不好意思呢,於是說帶他出去轉轉,他也同意了。

然後我們出去擼了個串,再逛了逛商店,回來的時候天都有點黑了,其實這一路我感覺有點怪怪的,總覺得有人看著我,但是每每我觀察又沒有什麼發現。等快到家門口了,我小聲問我朋友:「你有沒有感覺?」

他幅度很小的點了下頭,然後攬住我脖子,把嘴湊到我耳朵上,說了句:「別動。」我估計外人看來我們現在的姿勢絕對很親密,不過好消息是他說完以後又攬著我走了一會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研究出什麼了,不過有用就行,又走了幾分鐘就到了我家門口,總算是進了家門。

進門以後我真是出了一口長氣,脫了鞋就癱在沙發上。結果他進來又坐我對面,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說:「你上次招惹的那個嚮導弟弟是不是有對象啊?」

我真無語了,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有營養的言論呢,「你肥皂劇看多了吧,他沒對象。」

先別多想,我沒糾正「嚮導弟弟」是因為我不想他聯想到賀祺身上。

「那真奇怪了,我感覺剛剛應該是個哨兵,能力應該在我之上也說不定,你又什麼時候招惹到哨兵了?」

我承認我又多想了,畢竟他一說招惹到哨兵我就想到賀祺,不過想也知道這怎麼可能,他會浪費時間跟我一下午嗎,最後還連一面都不見?所以我只說:「你不也知道嗎,我親和力高,說不定又是個感覺跟我匹配高的。」

他頓時又很信服的點了點頭,唉,沒腦子就是好,只需要聽別人說話就行了。然後我朋友又在我這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回自己家了。

結果一個月以後他又說有事要過來找我,我說有事那你就來唄。現在想想真夠巧的,他出現的時機總是那麼恰到好處。

他來了以後並沒啥正事的樣子,我感覺他可能就是想找我玩兒而已,事實也的確如此,我們又出去嗨了兩天,嗯……然後那天我就收到了塔里的通知。

當天有人敲門的時候我正坐在地上和他打電動呢,小機器人去開了門,結果通知是塔里的到付件。這種到付件重點不是付錢,是必須是人去收件才行,我估計可能是為了讓我們別不小心沒看到件上的重要資訊。我踢了我朋友一腳,讓他去收,他讓我踹的一個手抖,小人掉進坑裡死了。看到這一幕我不禁發出了杠鈴般的笑聲,他瞪了我一眼,還是起來去收件了。

結果拿到以後他隨便看了一眼,就震驚了,他先是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和賀祺關係到底怎麼樣?」

我說 :「不怎麼樣啊,有事?」

他說:「……你要不自己看看,塔里給你和賀祺安排結婚了。」

這下我一個手抖,小人直接跳進食人花的嘴裡自盡了。

我居然回憶了整整五章,我可真是拖節奏的王者

姐妹們春節快樂哈

他看我這麼驚嚇,還是說了一句人話:「沒事,你要實在不想塔里也不會強制,拒絕就完事了。」

我……我想了想,同意對我來說確實基本沒有一點好處,他又不喜歡我,國家分配又能怎樣,還不是很自討沒趣。不過同時我居然也不是很想拒絕,易一,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這種時候我也不是很想先確定自己的想法了,又不知道賀祺收到這消息怎麼想的,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給自己加戲就很白給。我先禮貌性的把我朋友送走了,理由就是爺想靜靜的思考,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也沒多說什麼就走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依然堅持認為我是向向戀,只是想想個藉口回絕塔里。

我朋友走了以後我思考了一番,覺得還是先把賀祺從黑名單裡放出來比較好,要不然他如果給我發消息卻發現已經被我拉黑了,豈不是就很尷尬。然而如果我現在解除對他的拉黑再自然地給他發一條消息,他就會陷入之前光腦是不是 bug 了的疑惑之中,這就叫先發制人。

「你收到消息了嗎,要不要見面談談塔里的郵件?」

賀祺居然秒回了我:「好啊,你最近什麼時候有空。」

我想了想:「後天上午 9 點多不多魚奶茶店門口見?」

他回了我一個「好的」的表情包,雖然我並不會忘,但是我家的小機器人還是很積極地把這件事加進了日程。

誰知道那天早上我居然是被機器人叫醒的,剛醒過來一時之間我頭還有點發昏,然後就聽見小機器人對我播報:「檢測到您體溫 38.7°,出現發熱症狀,建議取消今天日程在家休息哦。」

我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再一看時間:8 點 30。我這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不過最後我還是選擇從床上起來,勉強收拾了一下,到地方的時候都 9 點 15 分了。我一邊想這下我也咕了他一次,雖然並不是故意的但算不算扯平了呢一邊四處看,結果居然完全沒看見賀祺在哪,他在耍我玩?我頓時完成了心態由抱歉到憤怒的光速轉變,直接點開光腦就給賀祺撥過去一個視頻電話。

響了兩下就通了,他接的還挺快。然而我的怒火並沒有絲毫消減:「你不願意接受塔里的安排就直說,這樣耍人說要過來又放鴿子有意思嗎?」

結果賀祺看著我,皺了下眉,說:「你生病了?」

我心情一時之間很無奈,我在跟他說正事,他要跟我打太極。不過我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他又繼續說:「對不起……我以為是你不想見我,我提前半個小時來的,可是等到一半塔里緊急要我去出任務,我東西都沒收拾就得去。」他拿著光腦轉了一圈,也許是為了讓我看見他在車上而且身邊又確實什麼都沒有。「我等到9點08,塔里那邊實在不能拖了,你也沒給我發消息,一一,我以為你不想來了,所以我就先走了,沒給你發消息,對不起。」

草,好乖,這真的是本人在跟我對話嗎。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燒出幻覺了,就算說其實這一刻我本人已經在家裡燒成傻子,這一幕是我自己在腦海中臆想出來的我說不定也會相信。

賀祺看我沒說話,似乎猶豫了一下,又說:「婚姻登記處那邊我已經去簽過字了,有效期是一個月,你生病了先回家休息吧,你如果同意的話什麼時候去簽都可以,不想簽的話也行。」他這句話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個字尤其,簡直好像是我在欺負他一樣。

我想了想,直接掛了電話,然後轉頭就去婚姻登記處把字簽了。為什麼要什麼也不說的掛電話,不用多想,因為我就是故意想讓他體會一番不知道我接下來會幹什麼的慌張感,前提是如果他會因此而感到慌張的話。

說了這麼多,也就是為了表達一下其實賀祺根本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雖然我確實因為他拒絕我的事悲傷了好一陣子,但是一開始他騙我感情也不是故意,是因為他以為我知道他腦子有病。至於為什麼他後面又願意接受塔里的分配,我也不想過多的腦補,不過既然我願意跟他結婚,當然也不會覺得他有哪裡對不起我,那又怎麼能談到原諒呢?

如果是我那天晚上在床上跟他進行的那一番對話讓他覺得有點愧疚了的話,既然當時說出來都沒有感覺,現在當然也沒有必要再來跟我道歉。

我想了很久,還是只想到一種解釋,或許只可能是因為他現在在意我的感受,因為他喜歡我吧?儘管當他不說出口的時候,這仍然是一種薛定諤的喜歡,頗讓人摸不著頭腦。

既然如此,他不明說,那我就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好了。

所以最後我只是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笑了一下,說:「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道歉的,又不是不讓你跟我一起出任務,以後也可以一起啊。不過你絕對不可以做這個臥底,就算你想系統也不會讓,還是換我吧。」

意料之中的,我又看到他開始欲言又止了。

但最後我室友,等等,現在能說物件了吧,雖然是又被我梗住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不過臥底換成我已經板上釘釘了。

至於另一句話他什麼時候能不以道歉的方式說出來我也不是很介意,反正我們早就成為法定伴侶了,把這當作生活中的一點情趣也未嘗不可,傲嬌也有它獨特的美味之處,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誰讓我就是這麼喜歡他呢。

雖然還沒完結 但是真想直接在這完結算了 休息使我懶惰

賀祺總能逆風翻盤的原因就在於他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鏈子(。)以及一一寶貝的自我攻略

還是說一句,他們的喜歡事實上並沒有誰多誰少一說……

這下我的話也說明白了,何況我也不是很指望他突然就能跟我說喜歡我,想也知道這完全不符合我對象的人設。

再加上他的性格,說不定還以為自己是愛在心口難開的行動派,還是表現得很明顯的那種。

想到這,我好像突然懂了為什麼他之前點亮了自己在廚房的行動路線,唉,我怎麼越看我物件越覺得順眼呢,嘿嘿。

小賀同學這時候也許還在想到底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思,但是我也不忍心看他糾結了,萬一他把自己又弄生氣了怎麼辦。資源建議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我們不是很想為沒事就自己給自己打結導致發狂躁的哨兵服務,所以我選擇直接說:「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吧,還是你要留在這看我換衣服?」

結果我物件頓時表演了一個瞬間臉紅,本來說這話我也就逗他玩玩,結果他反應這麼大搞得我一下子也不好意思了。到底是我在搞黃色還是他太會聯想啊,我們倆像呆頭鵝一樣滿面通紅地對視了一會,最後還是我先認輸般的移開了視線:「你要是這麼想看就看唄,可以直說。」

啊?這是我自己說的嗎?說的什麼玩意這是。要是他臉沒紅說不定我就真直接脫了,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那麼急,一塊換衣服也不是沒有過,但是這好像是我物件第一次看我換衣服吧,還就我們兩個人。

自從想開了以後我整個人又浪起來了,我不禁感慨了一下還好不是夏天,每個夏天總會穿幾次無論提的多高走著走著就會滑到腳底的襪子,被他發現我還要不要面子了。

雖說我也不是很想當這個臥底,再加上我又不是我對象那個類型。事實上你易哥對自己除了長得帥這一點以外真是沒有一點信心,它不會把我給弄成個金剛芭比吧。我還是挺希望奇跡出現,比如系統直接告訴我我不滿足它的需求,然後讓可愛嚮導弟弟來當臥底。

可惜的是這種事情果然只存在於夢中,系統給我掃描了一下,然後自動生成了我的偽裝形象,不是直接生成在我身上的,畢竟也還沒那麼高科技,只是生成了一個我的3D模型在螢幕上,女裝版。好像也……也還行吧。

等我真的弄好以後照了照鏡子,看著還真有點禦姐的意思。

高馬尾,由於是冬天,所以穿了一件衛衣,下半身真是和冬天沒有一點關係,一條蠻短的短裙。我曾經在心裡吐槽過這麼穿的女生真的不冷嗎,現在系統就給了我一個親身體驗的機會,我承認我真的感動了。

也許是為了保暖吧,我還穿了一雙特別長的襪子,不知道這個怎麼稱呼,反正是比打籃球穿的那種還要長,過膝的,然而還是沒夠到我穿的裙子的裡面,露了一節腿在空氣中。

系統對我的惡趣味到這還沒結束。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我胸前的突起,帶這個真的有必要嗎?明明我物件剛才換的就還是那麼平啊。

我試著走了兩步,這奇妙的下墜感真的是怪怪的。

不過這一切還不算尷尬,最尷尬的還是我馬上就要出去見我對象了。明明他出去的時候我還覺得他不禁撩,但是現在就輪到我在這屋子裡進退維穀了。

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我在心裡複讀了兩遍給自己打氣,深呼吸了一下,乾脆地出了門。

女裝副本還沒完事兒呢

自從那次出任務回來,賀祺就發現易一對長頭髮的自己好像格外把持不住,而這一點在易一得知這一次他偽裝時系統給他弄的長頭髮原來不是假髮的時候達到了一個高峰。

「就這麼喜歡?」易一直接被賀祺扣著手按到了牆上,儘管事實上他也不是很想反抗,然後賀祺就這樣就著這個姿勢貼了過來,一下一下地輕輕親著他的脖子,甚至幾縷髮絲就這樣在動作中垂下來,搭到了易一的胸前。

而這幾個字也在這樣的近距離中,帶著賀祺說話時吐出來的氣息滑進他的耳道,讓易一感覺身體都有點發軟。

他正穿著一件居家服,簡稱睡衣,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這衣服是連體的,可愛是有點,但是更不方便脫。為了方便買家上廁所之類的需求,所以廠家特意在尾巴下面安了一個拉鍊,這個位置是真的有點微妙,易一在收到貨的時候都不禁產生了一些其他的聯想,然而這聯想或許馬上就要變成現實了。

「嗯……喜歡啊。」

易一笑了一下,他一向就是這麼直白:「還想要祺哥這樣弄我。」

賀祺頓時連眼角都帶上了一絲紅色,他不再是淺嘗輒止般的一碰,而是用力地吮吻。這讓易一在承受的同時不禁也懷疑自己的脖子上是不是已經滿是痕跡,也不知道多久能消,好在現在是冬天,出門可以戴圍巾。

賀祺感受到了他這不合時宜的走神,他懲罰性地隔著衣服用力的揉了一把易一的胸。

毛絨的觸感摩擦過乳頭,易一不禁喘了一下,他早就硬了,只不過因為睡衣很寬鬆所以顯得沒有那麼明顯罷了,畢竟賀祺出去出任務,他也素了快一周了,有點想法才是人之常情吧。

賀祺一邊往下吻,一邊緩緩解開了易一睡衣上的扣子,不過只解到胸部往下一點,並沒有全部解開。易一疑惑地看了一眼,「祺哥不給全脫掉嗎?」

但是賀祺沖他笑了一下,他頓時又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了,還不是任賀祺為所欲為。賀祺也沒有解釋自己的行為的意思,只是說:「在落地窗邊好不好?」

雖然說住的是獨棟別墅,但是那麼大個落地窗,如果有人在外面看的話還是有點明顯的吧,易一屬實有點想拒絕,但是賀祺又親了他兩下,他就抓著賀祺的肩膀不說話了。

賀祺接收到了他這種無言的准許,又俯下身輕輕咬了一下易一的耳垂,才抱起他往屋裡走去。

…………

……

易一好像被放在蒸籠裡蒸過一輪,不然他怎麼渾身都隱隱泛著紅色?他被賀祺摁在落地窗前,兩隻手無力地按在玻璃上,多虧了身後的人的手正十指交纏的扣著他,才讓他沒有直接滑下去。

他胸前那兩點也隨著賀祺的頂撞不斷往冰涼的玻璃上摩擦,讓那輛枚乳頭被激得越發挺立,但卻沒有人撫慰。

「嗯……你……你先放開我,啊、」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又溢出一句呻吟,「放開你,放開你你自己能撐住嗎?」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更加用力地頂弄,直搞得他渾身酸軟。他的腿被賀祺的腿擠得分開,幾乎是坐在對方的性器上任他為所欲為。這個體位進的又深又准,讓他感覺自己如果是個女人,那肯定連子宮都被頂到了。這種想法不禁也讓易一的性器又流出了一點清液。

「啊、撐……撐不住,那你摸摸我」

對方貼著他的耳朵笑了一聲,氣流激到敏感的耳廓上,讓易一又是一哆嗦。

還好賀祺沒再使壞了,他鬆開一隻手,轉而揉弄起易一的乳頭。

易一一直在喘,他好像渾身都水淋淋的,也許是熱的,因為他還穿著自己的毛絨睡衣。這應該是賀祺的惡趣味,這睡衣還有點防水,以至於他身上的汗滾落到那絨毛上,並不會被立刻吸收,而是先在賀祺的衝撞下又蹭回到他的皮膚上。而這又讓他渾身都隱隱泛著一層水光,顯得好像更加可口了。

易一那只被鬆開的手先是虛搭著玻璃,但身後人的性器一直不斷深入淺出,帶著兇狠的力道磨過敏感的一點,讓他的快感瞬間就被累計到了一個峰值,卻還差一點什麼以至於無法直接釋放出來,只能從一點點地從頂端流下清液。

「慢、慢一點……賀祺你慢一點……」

易一胡亂地說著,他要被那種磨人的快感逼瘋了,沒被扣住的手不自覺地就往自己的性器上搭,結果好像是忘了剛剛在冰涼的玻璃上撐了半天,剛放到性器上就把自己激得射了。

這突如起來的快感讓他後面也一陣緊縮,而賀祺還剛進去沒多久呢,怎麼可能被他直接夾射了?腸道隨著高潮一陣陣的收緊,只夾得賀祺又硬了幾分,而這種情況下就更慢不下來了。

對方幾乎是無情地深入,不斷破開糾纏的腸肉,然後又快速地拔出去,直把易一又頂軟了,他本來就剛剛高潮,身體正敏感著,這時候更是像被逼到了極致一般。

易一實在是受不住這不斷累加的快感,想支起身體,逃離開這硬物的侵犯,卻又被困於冰涼的玻璃和身後人的懷抱中無法掙脫。

而這雙腿大開的姿勢更是給他的境遇雪上加霜,他每每用盡全力般的支起身體也不過是像在對方的性器上起伏,而失去力氣以後又直接向下坐到更深,倒是讓對方爽到了。

「嗚……停下……!你輕點……」

然而身後人回應他的只有更加激烈的頂弄,直撞得他徹底軟成一灘,再也沒有逃開的力氣了。

「一一……一一……「

身後人一邊在耳邊喚著他的名字,一邊吻著他的耳側,那裡本就敏感,何況在現在他已經被對方肏熟了的情況下?

賀祺的髮絲也隨著他的動作不斷覆到他的肩上、頸後,只教他感覺好似被纏住了一般。

炙熱的性器不斷頂弄著敏感的穴心,最後易一不禁一陣哆嗦,又被他頂上了高潮。

而賀祺也隨著這一陣收縮,射進了易一的深處。

易一這時候已經是整個人都淩亂不堪了,那毛絨睡衣上也沾了不少白濁,他喘了兩下,「你以後別再想跟我這麼玩兒了。」

然而賀祺只是笑了一下,就著這個姿勢直接把對方轉了過來,直把對方的性器又逼得吐了點液體,「可是我現在還沒有玩兒夠啊,一一。」

給姐妹們補補身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半夜就應該吃肉嘛嘻嘻

其實可以想想600收的點梗和番外了,如果在完結前能到的話,嗯……不限不限不限車,劇情也行

其實我根本不擅長開車只是很想寫網紅姿勢+長髮美人〒▽〒

不知道是人性化還是多此一舉,從這個屋子到他們休息閒聊的大廳中還有一條走廊。我往那邊走的時候還隱隱聽到可愛嚮導弟弟好像在說些什麼,所以我很自覺地調了一下自己的聽覺。

「哇,易哥的佔有欲真是滿分了,我感覺自己好像都沒太看到。這可是賀哥女裝欸,塔里一起那麼久都沒見過!」

我心說沒看到多少你都這麼激動,讓你看個沒完那還得了,不過我還是有意的把腳步放慢了,因為我還想聽聽賀祺會說什麼。

結果他居然說了一句:「本來就不是給你看的。」

我:「?」

草賀祺你個心機怪,果然你就是用美色誘惑我。我再一想,他不會連我要攔他的事都想到了吧,我頓時心情一個劇烈波動,這個賀祺心好髒啊。

我物件好像沒有這種設定吧,這個發出賀祺聲音在說話的真的是本人嗎?我開始有點懷疑了。一時之間我真想沖到賀祺面前問問他到底有沒有預測到現在這一幕,然而這魔性的短裙限制了我的步伐。沒辦法,以前是真的沒體驗過,這麼走路總覺得很不安全而且還涼颼颼的,步子稍微邁大一點就有要走光的錯覺。

在這種限制下,我還真走出了點女孩子的樣子,但是這麼沒有氣勢我還能問出來個什麼,出場就輸了好嗎。唉,沒想到女裝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態,我整個人又平和了,反正不平和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就這樣心如止水的出現在了……可愛嚮導弟弟的眼前。

為什麼不是賀祺的眼前呢?因為賀祺坐在了我剛才坐的沙發上,和我是背對。可愛嚮導弟弟這個位置真的是優勢十足,無論是誰出場他都能第一個觀看,然後我就看著他表演了一個瞳孔地震。

謝邀,人剛到休息室,看到這種反應有爽到。這種時候我居然還莫名的產生了點勝負心:看來我的形象也沒比我物件差多少嘛。

我看我對象好像也感覺到了,他正要轉過身,我頓時又有點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我居然加快速度走了兩步,上前抱住了我對象的脖子。

我物件身體頓時僵硬了一下,而我本人也是立刻就後悔了,我究竟怎麼做出這麼小女生的動作的。我戰術假笑了一下,就著一隻手攬著我對象脖子的姿勢往前坐到了他旁邊,整個過程保持了目不斜視,畢竟我實在有點不好意思看我對象的反應。

我嘿嘿了一聲,然後說:「怎麼樣,是不是有被哥驚豔到。」

沒辦法,這種時候憨一點有利於緩解尷尬。果然可愛嚮導弟弟又開始了他的技術性吹捧,甚至盛景和張同學也附和了兩聲。結果這時候我對象卻把我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了下來,我頓時有點緊張,還以為他又怎麼了,不過他只是把我的手拿下來以後又在底下握住了,然後說了一句:「那我們就先解散?任務那天再見。」

我們這次的任務如果概括一下說就是有一隊要往這裡來的星盜,人比較少,是一個大艦的小隊。根據塔里在他們組織裡的臥底傳來的消息,當然,這個是正經臥底,他們會去市中心的銀行綁走一些市民,然後以此為要脅管政.府要錢。

我心說八百年前的小說都不這麼寫了,這個小隊的領導肯定是腦子有點問題。且不說現在的錢基本就是資料流程,可能實體的紙幣都放在博物館裡更珍稀一些,銀行的安保也是嚴密到他們只要進去就別想再出來了。

或許有的人會問那還設銀行幹什麼,雖然錢現在很智慧化,但是那種盜走你錢款的手段更智慧化,如果設置成有個光腦就能直接從銀行裡取錢而不用現場操作,可能 70%的居民的錢一覺醒來就都被人盜刷走了。本人去銀行取款有利於驗明身份,也許他們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在計畫里加上搶銀行而是去銀行綁人吧……

而塔里給我們的指示就是由一個人混進被綁的居民裡,在進入星艦以後侵入他們的指揮室,把指揮台裡的資料拷貝出來。

如果直接在銀行裡把他們就控制住,一方面艦上肯定會留人,說不定會把小艦艇直接開走,另一方面就是如果他們的首領被俘,他們的手裡都會有直接銷毀艦上資料的程式,畢竟對他們來說不過需要從主艦那裡再拷一次罷了,多銷毀幾次說不定還能清清記憶體。

而女性在這種時候總會被認為是柔弱而不擅於反抗,所以被擄走的幾率更大,同時受到的監視也更少一些,雖然我認為星盜們並不會發善心般的留下幾個人不綁。

還有就是臥底這個職能也並不僅限於哨兵,雖然女性嚮導比起女性哨兵是多了一些,但是特殊人群的基數相對於總人類來說還是少之又少,這也是儘管我是個嚮導而不是哨兵,也可以去做臥底還非要裝成女人的原因。

一一(皮膚:女裝限定)撲到賀祺的身上。

賀祺(僵硬) 內心:?!!什麼東西軟軟的貼著我的背

和我物件又在塔里安排的宿舍樓裡呆了兩天,我現在這個形象實在是不想出去閒逛,所以天天支使我物件幹這幹那的。主要原因還是系統明明給我們分了兩間屋子,但是他動不動就有理由上我這來轉悠。

那有免費勞動力為啥不用,而且我現在的心態又有了一層轉變,我就想啥也不幹讓我物件寵著我,最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那種。好在我物件雖然做飯好吃,但是並沒有只能吃他做的,吃外面小攤上的他就給你臉色的毛病。

這會我本來刷著論壇卻又莫名特別想吃烤羊肉串,沒有羊肉串的冬天還有什麼意思?於是我拍了兩下正在我腿邊趴著的憨狼,試圖讓它把它爹叫過來。

這幾天由於我心情愉快浪到沒邊,小羚羊在外面呆著的時間也大幅度延長,只不過它一出來就被憨狼圈著舔,舔著舔著憨狼就弄得人家一頭一身的口水。最初小羚羊還有點不敢動只能任舔的意思,可是後來它也發現了憨狼的憨憨本質,常常被舔得煩了就回我的精神世界玩去了,徒留憨狼一隻狼在地上表演憨憨迷茫。

果然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啊,對此我表示哈哈,然後怒摸十分鐘憨狼狗頭。沒辦法,雖然小羚羊回去了,但是憨狼比起回賀祺身邊趴著還是更喜歡呆在我旁邊,也許是賀祺不提供擼狼服務的原因吧。反正我不管那麼多,摸就完事了。

現在憨狼被我拍了兩下,頗有點不情願的起來去找他爹了,沒過兩分鐘,賀祺就走到了我面前。

「什麼事?」

「我想吃羊肉串……」我看賀祺好像要擺出一副「想吃就自己買去叫我幹什麼」的架勢,趕緊又加了一句:「祺哥,去給我買點羊肉串唄。」

看他還是有點不動如山的意思,我不禁想起了這兩天看的女性姿勢心理學,鬼使神差地伸手扯了兩下他的衣角。

結果賀祺扭頭就走,什麼嘛,不買可以直說,何必這樣子。

我憤怒地一把把憨狼抱到腿上,搓起它的狼頭,這時候也只有軟軟的狼耳朵可以平息我沒有羊肉串吃的傷感之情了,結果我就看著賀祺沒走兩步就好像受不住了似的轉回身,「沒說不給你買,我現在下樓。」

「?」賀祺的耳朵怎麼好像一瞬間就變得很紅啊,我沒碰他耳朵啊。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又揉了兩下狼耳朵,結果賀祺和憨狼同步晃了一下頭,只不過賀祺晃的幅度很小,不仔細看就忽略了。草,不是吧,難道精神體和哨兵之間有通感?

我頓時嚇得鬆手了,我去的是假白塔嗎,怎麼不記得老師有講過這方面的內容啊。精神體是哨兵嚮導精神的具象化,具體為各種動物,會受到主人情緒的一定影響,但是也具有自我意識,只有哨兵和嚮導能夠看到和觸摸到,哨兵和嚮導能互相察覺或隱藏它們,理論上說可以攻擊到哨兵嚮導,這就是我學到的全部了。

以前上課的時候大家互相觸碰對方的精神體也不是沒有的事,要是真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不成了耍流氓了嗎?而且憨狼舔我的小羚羊的時候我也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還是說這部分在我上課睡過去的部分?又或者我給逃了?除了實戰演練我什麼類型的課都翹過幾節,現在我再也不敢了,我好後悔。我頓時又想起我和賀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摸了那狼頭十分鐘,他那時候感覺沒感覺到啊?

我人都傻了,也不知道說啥,羊肉串也不想吃了,只想弄明白我物件和憨狼之間的共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祺可能也察覺到我情緒有點不對了,也不動了,就站那盯著我看,我也不知道他研究出啥沒有。這時候最尷尬的可能是他認為我一直是故意撩了不管,而我則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隨手點火,我明明摸的只是一隻毛茸茸啊。

憨狼在我腿上呆了一會,沒人摸它了,於是表達出一定不爽的情緒,叼住我的手磨了兩下牙,好像在暗示。我心說小祖宗你這會兒還添什麼亂,在沒整明白之前我再也不會碰你一下,憨狼失寵只在這一念之間,由此再次論證了舔狗果然一無所有。

我真是世界上最不稱職的嚮導,怪不得我朋友老說我要去搞向向戀,現在我有點理解他了。

「……那你去買唄,謝謝祺哥。」

還是先把我對象支走吧,好在我對象並沒有讀心的技能,觀察無果後還是乖乖去給我買燒烤去了。門一關上我就點開光腦瘋狂搜索,其實也沒那麼費勁,我就在我們的特殊人群論壇裡用「哨兵 精神體 共感」作為關鍵字檢索了一下,頓時刷出來一堆帖子。

終於寫到第一章賀祺為什麼生氣(?)了,我感覺自己等了半輩子〒▽〒

OOC小劇場

出完任務腦子不是很清醒的賀祺:?!一一在摸我(的精神體),他肯定是想我了

一一:快樂擼狼,擼完狼又睡了

賀祺(急迫buff)踢門:一一我來了

一一(被吵醒):( ̄ε(# ̄)☆╰╮o( ̄皿 ̄///)

賀祺:QAQ

「為什麼我們班上天天針對我的哨兵的精神體對我很親近?」

「沒想到和我匹配度 100 的哨兵的精神體是我最害怕的蛇類動物 QAQ」

這兩個帖子飄紅掛在最前面,一看就是回帖很多,根據我的經驗這種帖子的走向最後都會變成秀恩愛。

……

「給那些不想做特殊人類的哨兵嚮導:如何殺死你們的精神體」

草,這個人是變態吧,我隨手點了一個舉報,趕緊往下滑,怎麼都是「哨兵、精神體」啊,「共感」呢?

中途還刷出來幾個貼名有丶意思的,可惜現在不是刷論壇的時間,翻了半天才看到一個跟共感有關的:「會不會有嚮導不知道自己的哨兵會和精神體共感?」

簡直完美符合我的需求,點進去一看,一樓內容:RT,自家的結合嚮導總是對我的精神體動手動腳,雖然也不難受,就是時不時覺得有點把持不住,可是每次想說他的時候他都表現得正常無比,好像是我在小題大做一樣。

結果前幾樓的回復都是:「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吧」、「肯定只是你家的嚮導比較開放而已」……我頓時感到自己的內心受到了譴責,好在往後看還有幾個嚮導跟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善良的樓主就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和哨兵已經結合的嚮導如果觸摸結合方的精神體會讓結合方一定程度上感覺到相同的感受,不過感覺應該會輕些。」後面還附了個連結。

我點進去一看,居然是一篇論證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反應的論文,裡面大概說了一下是因為結合以後兩個人建立了精神連接,精神波動會變得無限趨近,以至於觸摸對方的精神體也會給對方帶來感覺。而如果沒有建立精神連接的兩個人,即使可以觸碰到這種精神力產生的形狀,也無法對其產生其他的影響。後半截還就這個觀點論了一下哨兵和嚮導的結合才是符合自然需求的,因為同屬性之間無法建立精神連接。

彳亍,我不禁信服地鼓起了掌。這下問題大概解決了一半了,好消息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沒有亂摸賀祺腦殼,壞消息應該是我們結合以後我摸那只狼的次數也不少。

剩下的另一半問題則是這狼我以後到底還摸不摸了,唉,這點還是留著以後再糾結吧,因為我物件帶著羊肉串回來了。

我趕緊從沙發上起來迎了他一下,主要還是迎羊肉串,他一進門我就聞到孜然和烤肉混合在一起的那股香味了,我趕緊接過打包袋,又拉著我對象坐下了。

有彈性又帶著微燙溫度的肉和油脂在我嘴裡爆開,哭了,羊肉串怎麼能這麼好吃。我一邊想著一邊又拿出來一串,可惜沒有啤酒可以喝,沒辦法,我物件說喝酒對身體不好,不過我嚴重懷疑這是因為我物件酒量不好所以他也不樂意讓我喝。

啊,擼串的感覺真的好快樂啊,我嘴裡滿是肉的微鹹和孜然的香味,還有點辣椒面的微辣,想和我物件接一個羊肉串味的吻。他怎麼還不說喜歡我啊,我又後悔前幾天的想法了,愛情經不起等待,說你愛我就現在。

這時候我發現都要被我吃的只剩最後一串了,我物件怎麼不吃啊。他倒本來也沒給我買太多,應該是因為馬上到飯點了,他覺得吃太多就吃不下飯了所以沒買多少。我示意他把最後一串拿了,結果他說:「羊肉串有什麼好吃的?」

這個男人居然質疑燒烤的美味,也許是美色誘惑吧……算了,我也不想找藉口了,就是因為我好喜歡我物件,好想親親他,所以我就側過身子親了他一口,然後拿起最後一串羊肉串放到了他的手裡:「明明就很好吃,你剛剛都咽口水了,給爺吃,吃不完別回屋了。」

咽口水指被你易哥親的時候咽了一下口水,他們目前還處於接吻不伸舌頭的階段( ̄▽ ̄)"

忘了說發帖的不是你賀哥,是另外一對,偶設定他們是對向哨嘿嘿,這個嚮導切開是黑的耶

唉,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最後我還不是得在銀行等著被人帶走。

好在這個任務應該很輕鬆估計兩天就能完事兒,我決心回家以後一定要把這喜不喜歡的話題弄明白了,不然我心裡還是老覺得不舒服。賀祺之前給我留下的 ptsd 還是沒好透,他如果一直這樣不直說誰知道他現在的行為有沒有受到精神體的影響啊,還不如跟憨狼談戀愛呢,至少它對我絕對是真心的。

一邊這麼想著,我一邊在銀行假裝排隊購買理財產品,別說今天來的人還真挺多。為了不太快排到我導致回頭再真的又買點啥,我還給好幾個路人讓了下位子,穩穩保持在佇列最後,同時得到了幾聲「謝謝美女」。

我心說別謝了,要謝也別謝美女,唉,我真是好難啊。同時還得沖他們禮貌性的點頭微笑,沒辦法,我需要做個不引人注目的善良美女。

為什麼沒說話呢,也不是不能說,高科技時代啥沒有啊。塔里給分了點變聲的藥,據說吃了以後短時間內會有明顯痛感,但也效果顯著,能改變自己的聲音十小時。我覺得還是省著點吃,畢竟就給了兩粒,可能是怕我們拿去亂玩吧,我打算等被抓住的時候再吃,這樣有利於效益最大化。

隊伍排到一半的時候終於有點意思了,我感覺身後有個人呼吸有點急促、步伐淩亂的往我這邊走。雖然有可能他只是著急理財,但是銀行離下班還有很久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趕緊拿出盒子往嘴裡倒了一粒,清新口氣,你我更親近。

真的好他媽的痛,感覺嗓子口好像被刀插了一下又硬捏在一起了,我立馬意思意思的調低了痛覺。不過倒是想起沒有聽到艦艇降落的聲音,也沒有銀行內的警報聲,最重要的應該還是隊友的通訊頻道都沒有打開,這屆星盜這麼會玩?會不會只是我感覺錯誤了。這麼想著的同時我卻也隱隱有一種特別危險的感覺,不禁往前挪了一步,然後就有一隻手狠狠地捏住了我的胳膊。

本來和隊友約好如果他們那邊看到星盜降落就把通訊頻道打開,而我這邊是被挾持以後打開,方便兩邊瞭解動態。畢竟他們是可以隨便說話,但是我這邊說錯話說不定人就直接涼了,所以想了這麼個法子。

我的手已經快摸到自己的耳垂上,然而一隻力道極大的手狠狠按住了我,下一秒就是一把槍頂到了我的頭上。通訊頻道裡嚮導弟弟的聲音和劫匪的聲音同步傳了出來:「易哥,你那裡有情況嗎?」「都不許動!」

通訊頻道裡頓時靜了一瞬,我真該感謝這個星盜不是把我的手往後掰而是往前推了一下,剛好擦到了偽裝成耳飾的通訊儀,把它啟動了。

為了表現出一個普通人被抓住的驚慌,在他手指剛碰到我衣服的時候,我就把痛覺又調回來了,還在基礎上又上調了 10%。嗓子的疼痛再加上他那力道翻倍的一抓,我頓時感覺骨頭都要被他捏斷了,痛得我直接叫出了聲。

女聲,這藥不愧見效快,痛點也行,沒白吃。

劫匪可能也沒想到他抓了個嬌氣包,畢竟我現在可是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女人。他毫不留情地又緊了緊抓住我的手,「別叫,別出聲。」

後半句是給大廳裡正處於恐慌狀態的人們說的,一直到他掏出槍頂著我的頭銀行裡的安保措施才開始啟動。而在我還在想難道就派一個人進來綁架,未免也過於自信了吧的時候,從我以為的正常居民裡又出來幾個劫匪,其中還有一個我之前給他讓了個位。

他們可以說是相當輕鬆的控制住了局面。這安保措施屬實是有點水了,也不知道是塔里計畫好的還是本來就這麼混啊,基本沒給這群星盜造成一點損傷。說實話這一刻我的心開始有點涼了,我感覺這次行動的難度也許在我想像之上。

但我又趕緊在心裡「呸呸呸」了自己,想什麼喪氣的東西呢。更難的任務我也不是沒出過,這個任務如果塔里標的更嚴重點再多配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還是先順其自然。

通訊儀裡不時傳來隊友的聲音,是可愛隊友說他們已經鎖定了那個艦艇,偽裝的還真不錯,保證能跟蹤上,張同學說已經通知了塔里任務難度提升了,讓他們隨時準備支援,只不過我對象好像一句話也沒說,為什麼啊?

此刻我還被槍頂著腦袋,跟著其他人在往接引艦上移動。別說他們還真的篩下來幾個人,那就是看起來就特別窮的那種。所以到底為什麼只有我有特殊待遇啊,難道是因為我穿的看起來很有錢?我一邊抑鬱一邊試圖通過精神連接感知一下我物件到底怎麼回事,結果傳回來的情緒居然是大寫的焦慮加恐慌,好巧不巧的,他突然在通訊頻道裡說了一句:「別害怕。」我當場就直接哭了。

我不想哭的……其實我的情緒是挺開心,因為我物件在擔心我啊,可是我的腦子告訴我:「不行,爺讓你哭你就得哭。」那我能怎麼辦。

嚴謹一點說,是他的情緒一下子沖到了我的大腦裡,搞得我一下子感覺混亂了。加上我現在的心態也很不一般,處於敏感脆弱狀,你自己代入一個被劫匪綁架隨時可能失去性命槍還指著自己的頭的女人就明白了。

我一時之間默默淌下兩行眼淚,還好機器人給化的妝品質比較好,據說挨巴掌也不會掉,應該防水吧。為了不吸引到挾持著我的劫匪的注意我還努力不要出聲,可惜還是讓他給發現了。

「別搞小動作!別他媽哭了!你想死?」

一一寶貝給自己立了一個任務結束就回老家結婚的flag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憋不住了,一時之間強憋著還是嗚咽了兩聲,然後得到他又用槍口抵了兩下我的頭的獎勵。我一邊在內心哀悼自己逝去的酷蓋人設,一邊通過精神連接給我物件傳過去了「我沒事,別擔心我」的意思,希望他接收到到以後能真的別太擔心我,而不是誤以為我在逞強。

唉,情情愛愛果然是男人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沒想到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上了他們的接引艦以後,我發現通訊頻道出現了一些雜音,我強忍著聽了一會,結果兩分鐘雜音過去以後,直接沒聲了。這個通訊儀就很靈性,不是說是塔里出的最新款可以無視一切遮罩嗎?果然話說的太滿最後都沒有好果汁吃,還好我現在不需要保持微笑,屬實有點笑不出來。

現在通訊信號沒了,都不知道怎麼聯繫。精神連接又不能一次傳過去一整段文字,這種東西只能傳過去一種類似於感覺的信號給對方解讀,我怕以我物件的水準又理解失誤。不過我還是意思意思地給他傳過去了「有遮罩」的意思,過了一會,他回應般的給我傳過來了:安撫信息素。

我真的沒事……唉,別擔心這三個字臣妾已經說倦了。現在沒法聯繫,當然也不知道隊友那邊會不會有什麼調整,我只能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畫行事,並且期望他們腦子正常能調整自己適應我。通訊儀我還是沒關,萬一什麼時候遮罩器失靈了呢。雖然可能性不大,因為我感覺這整個接引艦都是遮罩層做的。

好在上了艦以後我沒再有特殊待遇了。劫匪一點人道主義也沒有,不知道他這艦是怎麼建的,居然還有這樣一個類似集裝箱一樣的地方,我們被統一塞了進來,好在每個人還有各自的隔間,要不然真的夢回大航海時代。

這地方連個燈都不給開,還好我的手錶是夜光的。旁邊的黑暗中時不時就傳來普通人的叫駡和哭聲,然後又被喝止。他們是真的挺可憐的,完全被蒙在鼓裡。雖然受傷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甚至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場襲擊早就被預測到了,但是沒有人會通知他們。具體的我也無法置評,畢竟我只能聽塔里的,完成任務才是我的職責。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五點了,這段時間外面一直有吵鬧的聲音,應該他們的綁票言論已經通知到政府那邊了吧,只不過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方式。

之前我們商量了好幾種竊取資料的方案,最後決定方案一是趁政府假裝交錢換人艦內較為繁忙混亂的時候直接髒他們一波。現在我只能感慨還好當初為了保險還保留了另一個方案,因為我覺得方案一也就能在我們一開始以為的不長腦子類型的星盜上起效了,對現在這堆人我還真不覺得自己能在轉移人質的時候擺脫他們的監視。

在這小隔間裡就這麼硬坐了將近五個小時,我大概也感覺明白負責在這裡巡查的人的動向了:一個小時一換,每次只有兩個人在這裡巡視。也許是因為感覺兩個人就夠吧,我總擔心會不會有什麼誘我出去的陷阱,但是也沒辦法了,我沒有在這裡一直蹲到任務結束的權利。何況我自信被抓住也死不了,而在保證自己生命的情況下,完成任務還是第一要務。

快到晚上十點了,賀祺那邊還一直持續不斷地往我這邊灌安撫資訊素。怎麼說呢,不多,但是細水長流,跟滴灌似的。哨兵有這麼多安撫資訊素嗎?雖說我覺得他生命中的前 20 年估計一點也沒用過這玩意,但也架不住這麼耗啊。

我不是沒試圖阻止過他,可是不管他收到我的什麼資訊,回饋都是直接吐過來一大口,這下子我更不敢給他傳信息了。現在也是,我看快到時間了,又沒有別的聯繫方式,只好通過精神連接傳過去一個資訊:行動時間?方案一?

這下他終於停了,結果等了一會,可能是資訊過多,傳過來一團意義不明的亂碼。唉,我男朋友可真是……讓人頭大呢。

好在兩分鐘以後他又傳過來一個「不是」還有「淩晨一點」,這個淩晨一點事實上並不是我行動的時間,而是備用方案裡他們潛入這個接引艦的時間,本來到時候具體在什麼位置會通過通訊儀通知我的。但是現在我大概只能靠推測了。

這個備用方案比起方案一來說麻煩太多了,因為你想要進入一個移動的運輸艦,絕對不是像阿裡巴巴一樣說一句芝麻開門門就能自己打開。以坐懸浮車的速度中途把車門打開都跟自殺沒什麼兩樣,更何況艦艇。

之前我們雖然覺得不會用上,但是有備無患,還是商量了如果真的用到,到時候他們怎麼潛入。

一是我在潛入他們的控制室以後,放幾個逃生艙出去,能放出就能收回。這些艦艇的規格也都大同小異,他們這個的型號雖然很新,但是塔里也有會操作的。只要在放出去的時候把外接的逃生艙艙門打開,我們的人進去再收回來,或者直接把那個艙放出去,接進同規格的我們的艙,效果都是一樣,具體也不多說了。

當然還有別的辦法,但是我個人感覺這個應該會是首選,畢竟以我的思維,最便捷的絕對不是暴力破壞對方的飛行器,而是通過那上面原本就有的設備進入。

其實我內心還是希望隊伍那邊能在一點之前解析出他們的遮罩儀的工作原理,往通訊儀裡傳過來能接收到的波段信號。這樣的話雖然我這邊的聲音還是傳不出去,但是至少能收到對面的指示。要是隊伍裡沒有我物件的話,現在我完全就是抓瞎。

這只是出去以後我要做的,可是怎麼出去也是一個難題。因為事實上在隔間裡也不是沒人管,完全可以自生自滅了,這裡應該是有紅外熱像儀在監視的。

到底怎樣才能讓一個流動巡查人員主動進入我的隔間呢?只要這樣的話就可以了,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計畫。

通過我之前的觀察,我發現對於老老實實不怎麼反抗的肉票,這些綁匪應該就只是讓你在房間裡老實待著而已,不會對你採取什麼措施。但是如果在房間裡四處移動,這敲敲那摸摸想逃出去的、大吵大鬧一直發出噪音的,可能就會被監測到,然後過一會就老老實實的不動也沒有聲音了。

我估計應該是通過通風口給他們釋放了一些麻醉性的氣體,可是不知道做出什麼樣的舉動能讓人員進到房間裡來,同時又不被視為危險分子直接麻倒,雖說作為特殊人類,對迷藥會有一定抵抗力,但也不是就百毒不侵了。

好在在我還在苦苦思索的時候,他們就給我提供了一個機會。

22:25 分,室內廣播突然響了:我們將通過桌邊的管道為房間內的每一位客人提供今日餐食,請及時拿取。

我當機立斷的從兜裡掏出來一隻簽字筆,當然,它必不可能只是一隻簽字筆。我擰了兩下,再往兩邊一拉,它就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一節高強度金屬棍,可惜是中空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我又擰了兩下,重新把伸縮的地方卡死。然後在取餐的時候往那個傳遞的支架底下一塞,就這麼把它卡住了。

所幸接下來的都是按照我的計畫進行。管控傳輸機器的發現這裡出了故障,於是叫了其中一個巡查人員過來查看。而我已經把自己身上沒有必要的偽裝能去掉的去掉了,然後在那個人進來的瞬間,對他進行了精神控制。

我一邊暗示他把自己的制服脫下來,一邊裝作是他往被我自己卡住的機關那裡走,考慮到這裡有監聽,也沒辦法問他其他的資訊,只能從這裡出去以後再抓一個人問了。努力保持自己的動作在正常範圍內,我換上了他的那一套艦內制服。最後給他下了一個把我的偽裝穿上的暗示,然後把最後一粒十小時的變聲藥給他吃了。我裝作是他的樣子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精神控制失效以後那個人肯定會鬧起來,但他們最多把他當作想越獄的,直接用麻醉劑把他放倒,這樣我就更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又給另一個巡查人員下了個非常簡單的精神暗示:我的聲音沒有異常。就這樣勉勉強強蒙混過關,出來後剛好趕上了 23 點的換班,我就這樣到了中層。

這任務劇情真是想得我直犯困,寫文不是會給人帶來快樂的嗎,為什麼會這樣(振聲

接下來一系列的行動也沒必要詳說了,本來按照正常邏輯應該隊伍那邊通過通訊頻道告訴我如何到達他們的操作室的。還好我是嚮導,可以通過暗示別人讓他們直接告訴我那地方在哪,怎麼操作,還好不是我對象在這裡,不然我肯定也會擔心死。

就這樣渾水摸魚而又風險十足的到了操作室,事實上如果精神暗示開始失效的話我這裡會立刻全部垮掉,所以只能盡可能快一點。這時候時間才 23:37 而已,距離他們的行動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而我在這操作室裡隨時被人發現。沒辦法,還是得幹啊,把塔里給的解盤器插進了介面,接下來它自己會解析並下載。

我接下來所能做的就是在這裡隨時警惕著等待了。

正在馬上都要草木皆兵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聲音,嚇了我一跳,然後才反應過來,是通訊儀裡傳出來的噪音。我又看了一眼表,這時候是 00:17。

又等了一會,信號終於又好點了,至少能聽見人聲。我給我物件傳過去我能聽見了的訊號,嚮導弟弟就開始通過通訊儀具體說明他們的行動計畫,確實就是我之前想的那樣。之前我已經到操作室的時候就把我目前的狀態大概給我物件傳過去了,所以嚮導弟弟這時候也說:如果準備好的話這邊可以隨時接洽。

那當然是越早有人來接應我越好。只不過逃生艙一旦被放出去就會立刻啟動艦上的所有警備了,還是要小心一些。我給賀祺傳過去了:可以。看了一眼大概還需要十分鐘的解盤器,又等了格外漫長的五分鐘,才按下了逃生艙的啟動按鈕。

頓時艦上警報聲大作:警告!警告!逃生艙越權啟動!有可疑人員入侵操作室!

我還想再混混試試,所以在感覺到開始有大量警備人員往這邊聚集的時候,又給原先在操作室裡工作,現在被我精神控制放置在一邊的那個人員又重新下了一個暗示,讓他去操作臺上確定如果有新的逃生艙跟儀器對接,及時收回。然後我自己裝作在近處聽到消息前來阻止的內部人員,站到了門口的位置。

接著又來了幾個散裝流動工作人員,他們倒沒對我有什麼懷疑,只是和我一樣站在門口舉著槍對著被我精神控制的那個人,放些狠話。可是隨著警備人員的大部隊到來,我感覺到一道危險的目光在掃過目前在場的人員以後,釘在了我的背上。

我頓時感覺冷汗都要下來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在這個人只大概看了一眼的情況下?好在他的視線只存在了五秒鐘又移開了,也許是放過了我,然後我聽到了一句話:「都讓開,這個人是被別人控制了。」

而那個操作臺前的人就好像沒有聽到這個男人給他下的定義一樣,畢竟他確實被我控制了,別人說啥都沒用。就在這時候螢幕上提示了一個消息:新逃生艙已成功對接,是否確認收回。在他就要按下「同意」的瞬間,那個領頭的抬起手上的槍,直接給了他一發,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那個工作人員死透之前,還是按下了同意的按鈕。

我瞳孔頓時一縮,這也太狠了吧,被控制了還有機會解除,這不也是他們的人嗎。但是那些警備人員都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就好像死了一個隊友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反派大哥點了一半警備人員往逃生艙那邊去了,但他自己還留在這,這時候我心裡一點也不擔心我對象他們,他們人那麼多有啥好怕的,反而我現在只是一隻勢單力薄的小羚羊。

這個時候剩下的五分鐘也已經到了,我只要找機會把解盤器拿下來就好,可是問題就在於把那東西拔下來的一瞬間同樣也會引發警報,我可不敢在這個看著就很屌的反派面前搞麼蛾子。真是弱智白塔,就不能研發一個解盤後即時傳輸的東西嗎,現在去弄簡直宛如送死一般,不去送人頭又等於白乾。

瞌睡送枕頭,反派大哥又點了一下立在一邊的我們這幾個散裝人員,讓我們去把那個人的身體搬走處理了。雖然有風險,但是我抓緊機會,在搬弄的時候隨便跟一個人對視了一下,立刻就完成了一個簡單的精神暗示。

接下來他突然像發狂一樣,往操作臺上沖,一頓亂按,果然直接觸發了警報。而我們剩下幾個散裝戶扔下那個死人就沖上去攔他,我在這途中渾水摸魚的就把解盤器拔了下來,轉手塞進了袖口。

反派大哥人狠話不多的又直接給了那個被我暗示的人一槍,果不其然,接下來他的視線又盯回到我身上。如果第一個五秒鐘只是試探的話,現在我百分百確定他早就鎖定我了,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不對我動手,他不行動,我也不表現什麼。接下來他又讓剩下的我們把那兩個人抬出去。

就在走到幾乎打照面的位置的時候,他又抬起了槍。

雖說我早有預感,頓時就鬆開手往旁邊一躲,但也架不住他子彈多,又往我移動的方向上直接開了兩槍。

這下實在躲不過了,還好打到其他地方也並不會致命,正在我做好挨他一下的準備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的精神力在我面前凝成了實體。憨狼替我擋了一下,又直接消散了。

草,我對象沒事吧!

這時候從後面沖過來幾個人,直接把反派大哥控制住了,看著很陌生,也許是塔里派來的新支援吧。不過我現在頭腦裡真是一片混亂,誰還有心思管他們怎樣,三步並作兩步的我就沖到我對象面前。這下真是急死我了,他是不是憨啊,打我身上我最多就疼個幾天,現在醫療條件那麼好,說不定連個疤都不帶留的,幹什麼給我擋啊,給自己整出個好歹怎麼辦。

注意到被擋過的子彈沒有掉到地上,直接沒了,我更擔心了,這東西是不是有什麼針對精神力的成分啊。越胡亂分析我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之前兩個被我控制的人直接倒在地上可能不是因為死了,而是我控制他們的精神力沒了,他們是一下子失去控制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那這樣的一發子彈直接打到了憨狼上是什麼概念,那不等於是爆了我物件的頭嗎,一時之間我眼淚差點掉下來了。我他媽的談個戀愛就這麼難嗎,老天爺你能不能讓我快樂一次,我們都還沒說明白你愛我我愛你呢。

我對象這時候還說了一句:「我沒事。」說完就好像有點暈一樣,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你這還說個頭啊,這不是火上澆油嗎,你最好沒事好嗎,你有事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物件看我反應這麼大,感覺好像也有點不妙了,他一開始應該是真的就以為自己沒事,但是現在完全就是強撐著讓我別擔心他。更絕的是,這時候我居然感覺我們之間的精神連接開始有點鬆動了。

這個艦現在基本已經是被我們的人員給控制了,可是我物件馬上就要沒了,這個損失塔能賠的起嗎?我物件現在站都有點站不穩了,我懷疑他的精神力是不是在很快的逸散,以至於連精神連接要都無法維持了。

我抱著要死乾脆一起死算了的決心,在我物件「易一,你發什麼瘋?」的質問聲中,直接摁著我物件跟他建立了深層精神連接。

眾所周知,最初步的精神連接只需要親個嘴就能建立,有效期一周。深層連接,也就是那種結合以後兩個人要死就一起死的,怎麼建立大家也懂,就是有情人做快樂事。

像我在上文中的這種操作就類似於先上車後補票,連接以後 12 小時以內必然會爆發結合熱,但是我當時實在是考慮不了這麼多了,只想盡可能的讓我物件精神力逸散的慢一點。如果你要求的話我可以舉出一百個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不過現在我只想瘋狂辱駡自己就是個傻逼。

唉,為什麼這麼說呢,我真的不想說,但是都說到這裡了,也不能就嘎嘣沒了吧,事情是這樣的。

精神連接建立上以後,我腦子裡和我物件的連接頓時就穩住了,雖然開心,但是事情明顯就有些不對。如果我物件腦子真的又出問題了,現在精神連接絕對不會這麼穩,穩得就好像一點毛病也沒有,我一瞬間就感覺可能,我又鬧了烏龍。

想到這個烏龍可能引發的結果,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估計我物件這時候應該感覺也好不到哪去。

我斷開連接,有些心虛的重新跟我物件對視,我物件現在成了一副渾身無力靠坐在牆邊(還不知道為什麼)滿面不自然的潮紅(這是我弄的)好像剛被淩辱過的樣子。可愛嚮導弟弟這時候正一邊嚷嚷著:「解析出他槍裡的子彈的成分了!」一邊跑過來,看到我和我物件此刻的狀態和姿勢又立馬扭過頭。

草,我絕對聽到他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成分裡也沒有能催情的啊。」然後才說:「嗯……易哥,他槍裡的應該就是麻醉彈而已,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然後就立刻溜了。

這一刻我好想鯊了我自己,原來我物件只是被麻了而已,為什麼我能在一瞬間就腦補出那麼多啊,我枯了。不過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重點是十二個小時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發的結合熱,我真的不想和我物件在這該死的敵艦上那個啊!

我估計我物件現在也想直接鯊了我,難道我們都已經到這個階段了,還是要來一次愛是做出來的嗎?我物件真的是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你扶我一下,我們找個房間聊。」

給他扶到了沙發上,其實這個時候他身體裡的麻醉劑基本代謝的也快差不多了。但是我有點浪不起來,實在是做不出多餘的事了,我剛放開他打算起身上他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就讓他一扯:「坐這,你還想上哪去?」

好霸道總裁的口吻,我慫了,於是老老實實的坐他旁邊了,然後賀祺又說:「你看著我。」等我看過去了,他又說:「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覺得我不喜歡你?」

好理直氣壯的語氣,我為什麼這麼想還不是你害的。他看我不說話,又放緩了語氣,把額頭貼上了我的額頭,說:「一一,你只要進我的精神世界裡看看就知道,我只喜歡你。」

這種誘惑你能頂的住嗎?反正我頂不住,我閉上眼睛,就跟他建立了精神連接。

不要想太多奇怪的東西啊,他的精神觸手並不會在看到我後就編成一個心形。他說的精神世界是哨兵腦海裡最深層的精神圖景,類似於我的黑森林。

雖然我之前給他疏導過很多次,但是也只是停留在表層,從來沒有進到深層過,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他都沒有提過,我就這麼不請自來好像是不太好;另一方面是我害怕他不給我開門,那豈不是就很尷尬,又會是一個大寫的自作多情,他這時而對我好到不行時而冷淡的毛病真的把我嚇怕了。

現在我的意識又沉進了他的精神海,穿過那層據說很嚴實的表裡精神世界的屏障的時候感覺就像穿過一層輕薄的紗。然後我發現,在他的精神圖景裡有茫茫雪原,遠處連綿不斷的雪山,和零零散散生長著的一些松樹。

而在這一切的襯托下,有一樣東西看起來格外現代化,那是我們的家。

說是我們的家,其實那個小別墅的房頂上落了一層積雪,是在現實世界裡永遠也不可能出現的冬日限定裝扮。旁邊也沒有其他熟悉的房屋和街道,可是我還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熟悉。

接著,當我的鞋落到雪地上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條直通往門口而且上面沒有一點積雪的小路。房門則在我走到門口的那一刻自動打開了,開門的是我家的機器人,小度。

其實在看到這個房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信了,我物件是真的很喜歡我。可是現在他人在哪呢,雖然可能有點對不起辛勤工作的小度,但我現在我只想見到我物件,他是不是因為突然把內心裡的那些說不出口的悄悄話展示到我面前了所以害羞了不好意思見我。

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小度遞給了我一封信。

一看就是我物件寫給我的,這時候我也不介意陪他玩點這樣的情趣。

我接過來,打開看了看,這封信裡面寫了很多東西。

有他從一開始就很喜歡我,是他高估了他那毛病的影響力,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希望組織可以諒解;有他一結束任務就來找我,結果看到我和另一個哨兵很親密的出了家門,於是不擇手段的跟塔里謊稱我們感情很好,打算結婚,直接跟塔里提交了和我的結婚申請……裡面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話,但是這是賀祺寫給我的,你們以為我會讀給你們聽嗎?

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可以給你們看看,我物件說:一一,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

爺信了,看了信很感動,收到了。

我物件超級喜歡我,他的精神體也喜歡我。

我看著好像還有點忐忑的朝我走過來的賀祺,也朝他走過去,沒辦法,我永遠不捨得讓我物件朝我走 99 步,自己只走 1 步。

我走過去,抱住了他,然後把頭貼到了他的頸側,說:「賀祺同學,我挺喜歡你的,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試試?」

終於完結了,我好感動,感謝姐妹們,我們番外再會

(調了一下章節順序,不是番外是羊肉湯的意思哈哈哈哈)

把也許有人關心的內容放在前面

關於番外:

番外一周後再發哦,具體是 2月9日,因為我看了萬年曆這個日子很吉利!符合你易哥的需求

1.想上車的姐妹們大概可以散了,沒什麼想寫的黃梗=。=(其實就是寫不好,你找什麼藉口

2.目前內定的番外內容有:①相性100問 ②兩個寶貝讀評論 ③可能會掉落(真正的)婚後日常 ④賀祺的第三人稱(這個肯定寫的最慢,我會努力不ooc的(>人<;)

讀評論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啦,估計沒有多少字,看我到底能編多少,主要原因是其實前面的章節裡,有一個姐妹猜錯了,但是她的評論居然還點贊好多,那我一定要讓一一寶貝大聲朗讀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相性一百就是這樣一個即使產生在上世紀但我依然喜歡的梗嘿嘿

日常的話就是一些小段子,不會是大段的,想搞黃的姐妹可以離開了(複讀)為什麼要強調真正的呢,雖然之前結婚了,但是整整四個月婚假都沒一點進度……還好賀祺沒有休假,還有機會!

賀祺的信雖然一一寶貝不給你們看,但是我會讓小度偷出來的( ̄▽ ̄)"

3.之前有說收藏到 600,給姐妹們一個點梗的機會,但是居然沒有人吊我,我:……

那好吧那我就自己想好了(雖然你們說了我也不一定會聽(但也不能這樣吧(委屈.jpg

接下來純是我的廢話啊,哈哈哈哈想看就看,畫風和你一一寶貝的廢話也絕對不一樣,所以不要把這個當代餐。

俺個人還是認為寫文最爽的除了剛剛開文就是完結,中間持續提心吊膽,挖坑不填的快感僅次於完結,畢竟一時跳票一時爽,一直咕咕一直爽

好在最終還是寫完了,在我的心中只有四個大字形容,那就是:要素過多,一開始還只是想有點歡樂的氣氛,但是寫到後面,為了保持歡樂不得不承認玩了很多梗,唉,只能說是我自己能力就是不行啦,所以只好四處偷梗維持快樂這樣子。

我自己評論這篇文的話,還是覺得寫的最好的是第一章。當初發出來的時候畢竟沒有想過後文,自己簡單的快樂就完事了。第一章發出來也不記得具體資料咋樣了,我只記得我自己就可能反復閱讀了十遍,沒辦法,我真的覺得我寫的很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很不想寫去別的星做任務之類的話,因為我個人的偏見就是星際一定要跟機甲掛鉤,你讓我寫機甲那不如直接鯊了我,可惜最後還是帶上了,唉。

還有就是最後的這個任務啦,你要是說不寫說不定還能更好看點,其實我也信,因為我個人就是很嫌棄我走的這份劇情,但是還是走了。在本文的最後一一寶貝依舊保持了他的憨批人設,但是我覺得還是很可以理解的!!這篇文裡一一干的很多憨批事情我居然都可以理解,完結之前還不是很好意思說,現在……

寫這個任務就是很難,反派大哥就是很吊,他到底為什麼盯著一一呢,其實我想了兩個解釋,但是一個也沒說,誰會在意一個反派啊哈哈哈哈哈。不過這個時候再加上一一本來神經就很緊繃,之前也說過,事實上除了結合方別的東西碰到精神體,精神體都!不會!有!感覺!

所以這個時候一個子彈把狼打散了,就很奇妙,主要原因是麻醉劑直接滲進精神力裡,你賀哥腦殼都發暈,當然維持不了精神體了。但是一一一時之間想不到嗯……我覺得很正常的吧。雖然寫的很歡樂,我自己也差點被你易哥尬死,但是他當時肯定是真的很傷心的……

這能叫伏筆嗎,反正是前文只提過一嘴後文再也沒出現的東西,基本上是圓上了,但是還差點。比如第一章賀祺憨憨踹門

第二章賀祺手裡的白色廢紙,其實是他給你易哥寄的信(在一一去沙漠星做任務的時候寄的,可惜因為被拉黑,直接退回來了……後面又放在他自己的房間,但是一一寶貝沒有去看耶,真是陰差陽錯呢),最後執念到直接生成在自己的精神圖景裡了哈哈哈哈哈

為什麼在第三章賀祺知道你易哥管他叫室友了呢,因為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自言自語了一句:「唉,我室友可真是憨憨。」 這句話是真的自言自語啊!不是美化版的,在第二章前面提到過,但是我覺得,肯定沒人會注意到吧,要是注意到你肯定住在我腦子裡了。

都賴他上課不聽講,所以不知道結合以後即使在自己的精神圖景裡說話,也會在對方的精神海裡 360 度環繞身歷聲大放送,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前文還有賀祺聽到以後:「?我老婆為什麼罵我,還表現得那麼自然。」

第四章「在我拍了一下狼後,屋子裡才重新感覺到有他的呼吸聲」就是哨兵精神體有的通感啦,不過那個時候一一還沒有察覺到。

「那你為什麼要同意……的婚姻安排」省略號裡的是「我跟塔申請」哈哈哈,是我最愛的關鍵資訊永遠聽不到魔咒。其實賀祺一直以為一一知道是他申請的,因為去簽字肯定就知道了啊,不過你易哥在發燒=v=加上被他乖到了,完全沒細看一秒鐘就簽了。所以賀祺還一直以為他跟一一結合完全情投意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建立深層的結合……

傲嬌當然都是對對象的情趣啊!當他發現原來還沒有泡到人立刻就不傲嬌了哈哈哈哈

第五章根據偏好推薦的系統為什麼會給你易哥推薦女裝副本呢?當然是因為他平時仗著自己的條件總是大膽參加而且永遠不會被票成女裝那個,純粹是覺得看戲很有意思嘿嘿。不過以後賀祺會經常跟他一起出任務,這個偏好得改改了嘿嘿。賀祺也沒有這個癖好啊(振聲)只是因為他以為一一喜歡,所以犧牲小我(他也沒有想到一一會替他,這個後文的心臟(一聲)猜測完全是你易哥自己的胡亂推理啦哈哈哈

至於第九章的一一自述,他真的沒有做舔狗的愛好嗎?你品,你細品。

我個人完全就是個攻控十級患者,所以賀祺的反應能這麼穩也有點夾帶私貨了,我實在是受不了那種完全不喜歡就是在耍人的,非要到分手才能發現原來愛他愛的要死的=。=那我易哥憑什麼舔你啊,你壓根就沒有心!就算要舔也是舔值得舔的好吧,舔物件是人家的情趣哼

這篇文一開始就只是為了讓我滿足吃不到新鮮的哨向糧造出來的,所以我真的希望能有姐妹在看到這篇文以後可以愛上哨向,可以有更多姐妹喜歡這個設定,拜託 abo 和 bdsm 也帶帶哨向弟弟玩吧,都是歐美設定誰比誰高貴!口亨

在這裡當然還要感謝追更的 640 個姐妹們!!當然雖然追更不分三六九等,但是我最愛的還是認真評論的姐妹,雖然有的姐妹我就沒有回過,但是我看到你們的話我嘴角真的瘋狂亂他媽上揚,感謝你們!!

從 2020.1.17 到 2020.02.02,15 天 4 萬字,俺已經很努力了,畢竟我是一個作文 800 字得 40 分都費勁的人……所以可能我寫的品質不高,也不要罵我了嗚嗚,畢竟我水準也就到這了,你喜歡就多看兩遍,不喜歡,不喜歡你還能看到這裡,我不信(ノへ ̄、)。

最後點名表揚

又由禾皮、kongguan、0401008、 小廢柴安安 、半半樊、 忘掉了一顆星、 鹹魚大翻身、pangathly、 沽酒取杏色、doublelue、 阮霜月、六円啊、 喃喃又低語、 儒紙白、 家中貧寒團團崽 、kongguan、 六円啊、 濁世清流 、 曲京墨 、烏呱、 張戈、 放飛自我、 哈哈就哈哈 、lene200691、Emma 的小熊餅乾、 樓臺亭閣

打賞的姐妹們!

還有

魚餘淮、陽陽、Tchoey、小婧、yyooo、classique、樓臺亭閣、Yimyjm、camellia42、今天也好困哦、Fay2333、大尾巴十五、我太南了 qaq、哈哈就哈哈、一把鹽鹽鹽、海綿蛋捲不能吃、烏呱、荊舒遲、隨緣衝浪、一隻麻球、六円啊、李猛男、一挑鹹魚啊啊啊啊、起鼓隆咚搶 、粥魚魚、八月離、溯松、kongguan、Asteria_⑦、ohuoxfc、石原冰冰、十裡盡薺青、要好好努力、有劍來殺我、喝橙汁的可樂、我是tt、楠楠苗 、晚西、zzzzzzzzzz 、ashine、棺島 、姚知南 、胖橘壓秤、外賣抑或泡面、zjcxwyy、神說要有葉、猼訑、快看呀一條魚、我生待明日、別君去兮何時還、艾沫、氫化油加濕器、日京、恒八、深海深深藍、ohuoxfc、王大壯女士、reginafire、Emma的小熊餅乾、朝閩於野、msonor、你的小趙、娘口三三、紅豆餅88、魚二三、鯉仙ee、賀忍、GJgouse、鹹魚大翻身、破破嘻嘻嘻莫傷心、limemantou、黃油青花魚、阮霜月、被神眷顧、gooooood、呱不敵眾、呼啦啦啦圈、vhmk、Leviwyx、王鹽鹽 、小廢柴安安、pinkciaos、墨染青空、無音uu、曲京墨、三明宗近、羨舟舟、郜應、腳滑滑阿蝦、dajijinvhai、ciel、要什麼自行車_、琴無談、上山sky、sweetsenna、是林歌阿、yeeeee、顏頌、呆瓜帶花回家、Alan1225、雲胡與白書、拾一_、azysettah、北雪雁、於僵小兔、秦秋書以及若干條匿名鹹魚

姐妹們的評論!!愛你們嘿嘿

易一感覺自己好像在在做夢,不然他面前的賀祺頭上怎麼長了一對狼耳朵?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個結論:很多擬人畫師在畫動物擬人的時候都會忘記自己已經畫上了人的耳朵,但是又因為畫上了動物的耳朵,導致這個生物的頭上會有四個耳朵。那賀祺是不是這樣啊,易一定睛一看,還真是,他頓時笑出了聲。

對面的賀祺有些疑惑的歪了一下頭,和他記憶中憨狼的舉動達到了 99%的高重合度。這到底是賀祺狼耳限定版還是憨狼擬人版啊,這個疑問一時之間困擾住了易一,讓他本來就好像在做夢的腦子更加迷茫了。鬼使神差地,他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就要去摸賀祺頭上的那一對狼耳朵。然而卻被賀祺抓住了手腕,對方突然很激動地說:「你同意了?」

「?」他同意什麼了?雖然很疑惑,但是他也不是很想反抗,索性就這麼被賀祺拉了過去。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拉拉扯扯地走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要走到哪裡去。

易一走著走著還越走越來勁了,他居然開始思索:這算不算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呢?他確實很想跟賀祺,就他們兩個人的,去到一個沒有人煙,且風景優美的地方。只可惜這篇文的走向並不會是這樣,不然易一就可以如願以償的過上他夢寐以求的種田生活了。

賀祺拉著他,他們兩個人還在走,好像都要走過四季了。易一開始感覺有點無聊,畢竟他試圖和賀祺搭話的時候對方只會說:「別急,馬上就到了。」除此以外就不再吭聲,難道系統只給這個低配版賀祺設了這一個自動回復嗎?但易一還是願意繼續跟他走下去的,低配版賀祺也是賀祺啊,他實在是很擅長將就。

易一又開始胡思亂想一些其他的事,他看著賀祺頭上立著的狼耳朵,不禁想到了自己:既然他現在也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意味著他頭上也有四個耳朵?那他還是小羚羊嗎?可是易一不是很想讓自己的頭上長出角,也不是很想有四個耳朵,他想得有一點點鬱悶,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賀祺已經拉著他又停下了。

他們停在了一座一看就香火很旺的廟宇前,不少成對的男男女女從他們的身邊經過,好像他們都是來這裡求些什麼的。在這裡易一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關於時間的感覺,他看了對面的賀祺一眼、兩眼、三眼……才發現違和感到底在哪:那就是完全沒有違和感。

賀祺的打扮完全和這裡的其他穿著長袍留著長髮的人都差不多,剛剛他來拉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嗎?易一不禁陷入了沉思,然後他低頭一看,有點驚訝又理所當然的發現他自己的畫風也跟這裡一致,可是他們不是好像生活在星際世界嗎?

這時候賀祺卻突然說話了:「一一,不要鬆開我的手。你剛剛修成人形,如果沒有我的靈力提供的話,你靈力又不足,會變回原形的。」

啊?那好吧,那就不鬆手好了。原來他們兩個現在是兩隻妖怪啊,可是來這裡又是來幹什麼的呢?賀祺交代了他這一句話以後又開始拉著他往廟裡面走了,完全無視易一的一切迷惑,不過易一也很享受這種不用動腦的感覺,於是跟著他又邁開了步子。

兩人走到那泥塑的神像面前,一人一個墊子的跪下了,手倒是還牽著。這一跪突然讓易一想起了一些事:原來他和賀祺已經糾纏了好久了。

他第一次見到賀祺的時候,對方是一副受了重傷的人類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人類有點害怕,但是又被他身上那種清冷的氣質吸引,所以哆哆嗦嗦地叼了些藥草過去。可就在小羚羊把藥草放在地上要趕快跑走的時候,賀祺居然抓住了他。

可是他們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的呢,易一又有點記不清了。他只低頭看著和對方交握的手愣神,然後就聽到賀祺在旁邊對神像說:「今日我欲在此求一段姻緣,我與易一同遊江湖良久,漸生情愫,兩人願在天地共鑒下結為連理……」

易一頓時聽得面上溫度直升,但心裡也確實很歡喜,便在賀祺說完後一同對著神像磕了一個頭,這便是禮成了,他這時候還有點渾渾噩噩的,就看著從神像上飄出一道紅光,落到二人相牽的手上,竟然是化成了一根姻緣線,然後光芒逐漸暗淡,紅線也隱去了。

易一還望著紅線原本縛住的地方愣神,卻不知道怎麼又換了個場景。他居然抓著賀祺的手腕,把對方壓到了床榻之上,賀祺卻也沒有半點要反抗的意思,長髮鋪散在紅豔豔的喜慶被褥上,還望著他笑:「一一給我生個小狼崽好不好。」

啊?是他學的生理知識有問題還是在這個世界裡男人也可以?易一又懵了,他愣愣的說:「可是我是公的啊……」

身下的賀祺卻換成了一副嚴肅臉:「一一莫要唬我,只有母羊才沒有角。」

易一不禁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哇哦,他真的沒有角……不對啊!他有點惱怒的看向賀祺:「是你自己不懂好不好,小羚羊就算是母的也會長角!」

話音剛落,他就因為鬆開了拉著賀祺的手又變回了原形,頓時氣出羚羊叫,蹦上床一頭頂到賀祺頭上。

然後他醒了。

易一氣的把賀祺搖醒,結果對方聽了他說的以後:那一一到底願不願意給我生小狼崽呢?易一遭到美色誘惑,點頭。兩人遂日。

(是的,原來黃在這裡)

(有的羚羊種類確實母的不長角呢……不過易一的不是那種)


(一)

賀祺這一次在白噪音室的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居然渾身都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就好像在被午後的日光照得暖融融的被子裡睡了十個小時。

這令他產生了一種享受了過多的休息後骨頭都酥了一樣的罪惡感,但同時腦海裡也有一點好像沒睡夠的眩暈,這兩種矛盾的感覺讓他用力地眨了下眼睛。

他一時之間並不是很想動,只想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畢竟出起任務的時候,能有充足睡眠的時刻實在不多,儘管實際上他現在並沒有睡多久,這種飽足感只是效果很好的精神疏導的附加效果。

然而他的精神體並沒有個安分的樣子,它正一直通過精神力傳來一種明顯不正常的活躍波動,好像在表達它現在的愉悅心情,他醒過來也是因為這個。

雖然每每被疏導後他的精神體都會有這種感覺,但這次好像格外強烈。就像明明平時賀祺都能壓制住自己的那頭狼,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它居然自己跑出來了。

給別人造成困擾了吧。賀祺略顯無奈的撐起身,他看到在對著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而自己的精神體就那麼毫無節操的把頭搭到那個人的腿上,任由對方胡亂搓弄,還開心的喘著氣。這人也是,對剛剛見過一面的哨兵的精神體就這麼動手動腳嗎?還是他就這麼自來熟,對誰都這樣?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不是繼續甩鍋就能解決的,自己的狼絕對是主動過去耍的,賀祺還有這個自知之明。所以他選擇直接說:「科科,回來。」

賀祺不想直接讓自己的狼直接在那個自來熟嚮導的手底下化作精神粒子逸散,說不定會嚇他一跳。他好像也不想讓那個嚮導一直盯著狼玩,他想讓那雙眼睛也看向自己,只不過這個念頭像沙一樣細,還沒有成型就散落開了,不知道每一粒都流去了哪裡。

果然,那個嚮導接下來停下了摸狼的手,他抬起頭,然後好像迅速確定了自己是誰一樣,朝這個方向露出了一個笑容。

賀祺的反應也很給面子,他在這一瞬間感到了莫名的心律失常。難道是因為這個嚮導笑得太好看了嗎?不會是這樣吧,他在心裡否定自己,然後看著那個嚮導站起身,走過來,給他遞了一杯水。

「易一,易是容易的易,一就是數字一二三四的那個一,我是剛剛給你疏導的嚮導。你要醫生來看看嗎?要的話我給你叫人。」

易一?這個名字可真夠簡單的。不過接下來賀祺就發現,這個嚮導對他的影響並沒有他的名字那樣簡單,不光是自己的精神體,就連他本人對這個嚮導也有一種莫名的想要親近的感覺。

這一點具體體現在他不自覺的就就著對方的手直接喝了兩口水,然後在心中瘋狂唾棄了自己:剛剛還說人家自來熟,現在自己的行為又好到哪去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來中和這奇妙的氣氛,接著又想起來他還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雖然當他說出「不用了」這三個字時還是對自己的行為有幾分疑惑,到底是為什麼啊?他覺得很大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毛病又惡化了,看來這次任務結束以後去找醫生看看比較好。

賀祺拒絕了這個嚮導的好意,但是在對方打算離開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叫住了他,然後加了對方的好友。

他一邊打開光腦,一邊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藉口,反正任務時間還有很長,估計之後一段時間都是他給自己疏導了,那加個好友熟悉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吧。

(二)

賀祺出完任務不回自己的宿舍呆著,反而一趟趟在經過白噪音室的樓道裡轉悠,他一邊走一邊想這到底是為什麼,同時每多走一圈心裡又會多一點焦躁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點像是等人等得不耐煩了。可是他為什麼要用等這個字呢,他根本沒在等人啊?

也有可能是這次任務時間太長,天天被圈在這麼大的休息區裡,他也產生跟在動物園裡飽受虐待的那些小可憐們一樣的刻板行為了。

好在每當賀祺開始擔憂自己的身體健康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從白噪音室裡出來的身影跟他打招呼,讓他頓時把之前的思緒全部拋到腦後,跟對方一邊聊著天一邊就走了。

不是他主動去找易一的啊,明明是這個自來熟嚮導先跟他打的招呼,那他回應一下對方完全是出於禮貌嘛。至於為什麼跟著對方就走了,別問,問就是順路。

(三)

這不又到了賀祺接受疏導的日子,易一看他來白噪音室排隊還跟他開了個玩笑:「怎麼這次沒暈啊?睡美人劇情只能載入一次嗎?」

什麼睡美人的,誰是美人啊,再說了,王子要親睡美人才能把她喚醒,疏導能一樣嗎。何況自己又不是次次都控制不住,上次只是一個偶然……賀祺一邊想一邊生悶氣:這個嚮導怎麼沒事就調戲別的哨兵啊,他跟別人也是這麼說話的嗎?也要去親別人?

想著想著賀祺眼睛都有點紅了,頗有一種要從還能控制住的等級轉向直接發狂躁的趨勢。易一剛給一個程度比較輕只是過來例行疏導的哨兵清理完,轉過頭就看見這一幕,他心說我是第一次見這小祖宗還是怎樣,幹什麼嘴賤招惹他。一邊又覺得他這樣也很可愛,忍不住就先沒說話,而是想了點有的沒的。

賀祺看易一居然就這麼盯著他看,也不說話,也不管管他,頓時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湧上心頭,這下子更受傷了。他簡直想扭頭就走,換個人來給他疏導,反正這裡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嚮導。

好在在他扭過頭的瞬間對方又拉住了他的手。易一看著他笑了一下:「我錯了行不行,下次不說了。」

奇怪,他為什麼要用好在來形容?

說完還沒完,易一就這麼維持著拉著他的手的動作,兩個人走到門口,易一往門外看了看,「正好你是最後一個,那補償你一下,我給你試試我學的另外一種疏導方法唄,塔里的老師教的。」說完他把門關上了,調成了休息中的狀態。

賀祺心裡還想著:「什麼叫我錯了行不行,一點都不誠懇,但是勉強也可以原諒吧。」然後就讓易一的手一牽,他的思維一下子斷了——這個嚮導怎麼這麼自來熟啊,他跟別的哨兵沒事也這麼拉拉扯扯嗎?生氣。不過對方的手對比他的來說倒稱得上是有點涼了,是不是體寒啊,有點擔心。等等,他到底為什麼拉我的手啊?

易一看他沒有反應,但也不像想拒絕的樣子,只當他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對方這時候又挨著他坐下,那不就是在引人犯罪了,易一有點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貼上了對方的額頭。

(四)

貼額頭就是萬惡之源!賀祺之後無數次在心裡回想這件事,至於他回憶的是限定款精神疏導的感覺還是整件事除了當事人以外就沒人知道了。不過當時他主動斷開精神連接後,頗有點口不擇言的對易一說了一大堆語氣挺重的話。對方卻不痛不癢似的,還笑嘻嘻的點頭應和。

賀祺頓時氣成河豚,站起身就迅速離開現場,這好像是這段時間他唯一一次沒和易一一起走……當他想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放慢了步伐,還有點想轉頭回去。等等,那他還要不要面子了啊!就在賀祺陷入莫名其妙的糾結時,身後一個人沖上來勾住了他的脖子,對方的呼吸就這麼湊過來打到他耳邊。

「走得那麼慢,是不是在等我啊。」

「……沒有。」

賀祺伸手就要把對方的胳膊拉下來,結果拉是拉下來了,易一又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祺哥想牽手的話可以直說啊。」

「誰想牽你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為什麼賀祺後來沒再鬆手就很見仁見智了。

(五)

這不,這次賀祺又去疏導室門口排隊,卻看到了另一個嚮導。他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不是易一啊,但是是……

「表哥,你怎麼又來了?」

(六)

「還能為什麼啊,當然是塔里讓我來的,要不然也不是很想來,你以為我樂意來給你疏導啊,上一個任務剛出完就來了,也沒休息。」

賀祺有點無語的坐到表哥面前,對方還在嘮叨:「你說說這個等級制度吧,真的是煩人。偏偏咱們家的大多數都是 A 級以上,要我說就不應該兩個資質太好的哨兵嚮導結合,生出來的都是高等級,要全是哨兵怎麼辦,豈不是要沒人疏導最後直接乾巴死了。天哪,沒想到一個豪門的敗落居然如此簡單。」

「你能趕緊開始嗎,我一會還有事。」賀祺想著易一約了他晚上吃飯,下意識地看了看房間裡掛的表。他最近一直在思考和易一的關係,對方肯定是對他有點意思,但又不確定是不是那種意思,以及易一或是自己有沒有受到腦袋裡的毛病的影響也不知道。

也許今晚可以談一談?不過現在看見他表哥就明白了,對方應該是要結束任務了,所以才約他吃頓送別飯吧。說不定會來很多人,畢竟根據他的觀察易一的人緣還是挺好的,平時走兩步就有個人跟他打招呼。

也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了。想到這他又有點焦躁,又催了一遍坐在對面還在嘮叨的表哥。

「你有什麼事啊這麼急,我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嚮導走的很近啊,怎麼?有點意思?」

表哥笑嘻嘻的在賀祺又要氣急敗壞的時候開始了疏導。

(七)

也是挺奇怪的,疏導完賀祺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不再跟之前那樣一副黏黏糊糊的樣子了,剛剛還催個沒完,跟趕著去找對象似的。他又看了看自己表弟離開的背影,怎麼一下子又變回那副冷淡樣子了?

算了,我管他幹嘛。他沖下一個進來的哨兵笑了一下,這個弟弟倒是格外不禁撩,這就臉紅上了,果然除了自家弟弟以外的所有弟弟都是那麼可愛。

(八)

賀祺感覺他的腦子現在格外清醒,也許是因為他在接受了別的嚮導的精神疏導後就下意識的控制住了之前那種一直讓他往易一跟前湊的欲望。然而這除了讓他意識到之前半個月裡,那個明明能控制住但還是讓精神體撲到對方身上的人也是他以外毫無意義。

賀祺坐上懸浮車,他今晚還要去見易一,他們早就有約,但現在他又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九)

他推開懸浮車的車門時,對方正在飯店前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好巧不巧的,他們對視了一下,易一沖他招了招手。

賀祺倒覺得頭疼的很,他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他的精神體又想出來撲人了。

歐亨利式結尾(你他媽扯什麼東西呢)

後續就是正常後續了……一一告白賀祺拒絕

賀祺的心理活動:保持距離→逐漸放縱→黏黏糊糊→突然冷靜→後悔萬分

突然冷靜的原因:他沒談過戀愛,所以一時之間無法判斷戀愛的感覺和被精神疏導後遺症控制的區別(。)

「好了,把科科放出來給我玩玩啊。」表哥意思意思的說了一句,畢竟老壓著自己的精神體對身體也不好嘛。

平時賀祺聽到以後也會把他的狼放出來轉兩圈,不過那狼也只是在屋子裡狂奔而已,跑累了才在那一趴好像等你來摸,你摸它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不過四處亂甩的大尾巴已經出賣了它的內心……可真是物似主人形。

誰知道這次賀祺就跟沒聽見似的,又看了眼表就立刻出門離開了,好像自己是空氣一般。表哥不禁又說了一句:「謔,原來不是藉口啊,也不知道又要去見誰,跟趕場似的。」然後沖下一個進來的哨兵笑了一下,這個弟弟倒是格外不禁撩,這就臉紅上了,果然除了自家弟弟以外的所有弟弟都是那麼可愛。

不過賀祺這時候已經聽不見了,他三步並兩步的出了門,又穿過走廊,雖然就算他走得再快也免不了遲到了,他剛剛看表的時候就已經過了兩分鐘。

(八)

賀祺坐上懸浮車的時候還在思考自己的行為,這時候他的光腦收到了易一的回復。

他打開一看:「OK.」,頓時感覺好像更加懊惱了:也許易一已經和別人吃上了?根本不在意自己來了沒有,又或者對方等不到他很生氣,好像自己發消息的語氣有點生疏……

賀祺陷入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同時感覺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他壓下這種奇怪的感覺,剛好這時候懸浮車提示他已經到了目的地,接著他開了車門。

(九)

賀祺看到易一第一眼心裡不是對他今天著裝的評價,而是他的精神體又突然不是很安分,他努力壓了一下讓科科出來撲人的欲望,然後才注意到易一今天好像特意收拾過一番。

是來的人裡有人值得他打扮嗎?

易一卻沒有感受到他的糾結,招呼了他一下就往飯店門口走,卻又在門口停了一下。賀祺正跟在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看見易一好像往裡看了一眼,然後就給他撐了下門。

裡面難道有個神仙妹妹,易一正在試圖給她留個好印象?

賀祺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爽,但還是說了句:「謝謝。」

就看著易一僵了一下,才越過他去了櫃檯。

等他們開始點菜了,賀祺才意識到原來之前自己那些莫名的猜測都是無稽之談,易一隻邀請了他一個人。當然,除非易一是給邀請的每個人都定了個包間,一會再去挨個串場,不過有腦子的人應該都不會這樣想。

飯吃到一半,賀祺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暈的,易一卻開始說話了:「之前經常給你疏導那個 S 級嚮導已經回來了你知道了吧?」

那肯定的啊,他剛剛給我疏導完……

「我也馬上就要走了,但是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想問問你。」

是什麼呢,我也有點事要跟你說來著。

「我挺喜歡你的,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試試?」

啊?易一好像是說喜歡自己,他果然就是喜歡我,有點開心。

科科想往外竄的那股勁也一下子又上來了。他一邊努力控制自己的精神體,一邊想著自己還有些事沒跟易一說。這時候這套話說出來好像只是潛意識下的一種慣性,流暢的好像背過稿一樣,不過他也確實反復想了很多次該怎麼說了。

「對不起(之前沒跟你說)。如果是因為我的精神體的緣故的話,我道歉(它不一定表明了我的真實想法)。我以為他們通知過你了(但是後來發現沒有,因為你老是動不動就摸我的精神體),我的精神體有問題,只要是臨時疏導過的人它都會特別親近……」

(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醫院看看,因為我也挺喜歡你的,不只是我的精神體)

他還沒說完,易一就打斷了他,他的表情有點冷,好像對面坐的只是個拼桌的陌生人一樣,現在他有事要先走了,當然也不用在意陌生人的想法。

「那沒事了,我還趕著回去收拾東西,先走了。」

「啊?那我們光腦上再聊?」賀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麼一句話,也不知道對方聽到沒有,他走的真的有點快,也許真的有點急吧。

(十)

第二天賀祺清醒過來,才想起到底哪裡不對,明明他已經被表哥疏導過了,為什麼科科還是只撲易一啊?

他情不自禁地又在白噪音室門口轉了幾圈,剛好碰見出來放風的表哥:「你有事找我?」

「誰找你啊。」賀祺嫌棄地留下一個背影,果然都轉習慣了,忘了裡面換人了。等等,他之前轉的時候絕對也沒有在等人。

(十一)

他去易一的寢室門口糾結了一番,才敲了兩下門,開門的居然是個陌生人:「你好?你找我有事嗎?」

「……易一不在這嗎?」

「啊,你是找上一個在這住的嚮導吧,我是新來的,他應該已經走了。」

(十二)

怎麼走這麼快啊,一點也不像會記得想我的樣子,賀祺打開光腦給易一發了一條消息,結果卻收到了系統的紅色感嘆號:對方設置了不接收你的消息。

下次更新是情人節……內容是100問,雖然可能沒有一百問,尤其是後五十問=。=

1.「請問您的名字?」

賀祺:賀祺。

易一:易一,易是容易的易……(複讀)

2.「年齡是?」

易一:二十五。

賀祺:二十三。

3.「性別是?」

賀祺:男。

易一:女。

節目組:???

易一:哈哈哈哈哈哈就是想皮一下,是男哦。

4.「請問您的性格是怎樣的?」

易一:直白?

賀祺:……

易一:你是不是想不出好詞啊,那我替你說,我對象超乖的。

賀祺(複讀):我對象超乖的。

易一:現在一點也不乖了。

5.「對方的性格?」

易一:我先答!(這麥)小點聲啊,別讓我物件聽見了(掩耳盜鈴中),我覺得他就是個傲嬌鬼,這是形容性格的嗎?

賀祺(看了他一眼):開朗,朋友很多。

6.「兩個人是什麼時候相遇的?在哪裡?」

易一:在白噪音室啊,那次出任務的時候。

賀祺:嗯。

7.「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易一:長得好看……

賀祺:自來熟。

8.「喜歡對方哪一點呢?」

易一:最喜歡他喜歡我這一點。

賀祺:善良。

易一:?我善良嗎,我自己怎麼不覺得,那我喜歡我物件是個好人這一點。

(互相髮卡)

9.「討厭對方哪一點?」

易一:雖然也許應該說我物件完美無缺沒有讓我討厭的,但是我還是誠實點,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對我冷冷淡淡反復無常。

賀祺:沒……(聽了一一說的又改口了)跟我結婚還把我當室友的時候。

易一:……我給你的可都是對象待遇。

賀祺笑了一下。

10.「您覺得自己與對方相性好麼?」

賀祺:好。

易一:挺好啊,不過有時候我覺得好像跟他的狼相性更好,話說回來,你怎麼從來也不摸我的小羚羊啊。

賀祺:你想?我以為你會害羞,你知道嚮導主動邀請自己的哨兵摸他的精神體是暗示……

易一臉紅。

11.「您怎麼稱呼對方?」

賀祺:一一。

易一:賀哥,祺哥,寶貝兒,祖宗,憨狼他爹……

12.「您希望怎樣被對方稱呼?」

易一:那好像就一一吧,其實以前沒人這麼叫過我來著,有時候感覺還蠻新奇的。

賀祺:祺哥。

易一:原來你喜歡我叫你哥啊,嘿嘿。

13.「如果以動物來做比喻,您覺得對方是?」

易一:我們還需要比喻嗎?哈哈哈不過我覺得我物件倒是沒有憨狼這麼直白。

賀祺:小羚羊。

15.「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您會送?」

易一:想送給他全世界所有的寶石,把他埋起來……還是別埋了,把我對象壓壞了怎麼辦,還是讓他坐在寶石堆上面就好了。

賀祺:送我物件一本記載著豌豆公主的故事書。

易一:你在暗示我你很嬌弱,即使坐在寶石上也不行嗎?

賀祺笑了一下。

16.「那麼您自己想要什麼禮物呢?」

易一:還是讓我物件先說吧,這幾題他好像都沒說什麼實際內容。

賀祺:想要一個裝著一一的世界。

易一:……你正常點,別肉麻了。

賀祺:想要一一主動跟塔里申請的結婚申請。

易一:辦不到(冷酷狀)。

17.「對對方有哪裡不滿麼?一般是什麼事情?」

賀祺:他有時候自己腦補太多。

易一:我物件解決問題的方式總不用正經路數,總是等到快翻車才願意直說……等等!你那什麼眼神,我承認我大多數時候樂在其中和我對他不滿有矛盾嗎?完全沒有。

18.「您的毛病是?」

易一:我必不可能有毛病。

賀祺:一一說得對(捧讀)。

易一:嘿嘿認真點,我覺得應該是……(想了一會)天呐,我居然真的覺得我一點毛病也沒有。

19.「對方的毛病是?」

易一:哇,那正好你給我想想我有什麼毛病好了。

賀祺:……心太軟。

易一:(笑)我怎麼覺得你在誇我。

賀祺:對我心軟就可以了。

易一:那我就先不說了,萬一我對象改了怎麼辦,目前我還挺喜歡的。

20.「對方做什麼樣的事情會讓您不快?」

易一:和別人走的太近?尤其是對他有意思那種。

賀祺:……(沉默)

易一: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哈哈哈哈,但是下次還敢。

賀祺:(鬱悶的拉過易一的手玩)

易一:我最近都沒有總是找他們了誒,我的休假時間都用在誰身上了你不是最清楚嗎?(笑)

21.「您做的什麼事情會讓對方不快?」

易一:你反省反省自己。

賀祺(冷冷淡淡委屈巴巴):跟一一說我不喜歡他。

易一:(笑了一下)

22.「你們的關係到達何種程度了?」

易一:結合熱。

賀祺:跟塔里提交的伴侶申請已經被批復通過的關係。

23.「兩個人初次約會是在哪裡?」

易一:我們好像沒有約過會……

賀祺:……

易一:要不就那次燒烤店吧。

賀祺:!(危)

24.「那時候倆人的氣氛怎樣?」

易一:宛如過山車。

賀祺:……本來還好。

25.「那時進展到何種程度?」

易一(笑了一下):我對象對我無情的始亂終棄。

賀祺:QAQ

26.「經常去的約會地點?」

易一:應該是在家裡吧……出完任務以後就是家裡蹲的日常,我發現我們好像真的很不浪漫耶。

賀祺(努力補充):還有家附近的那條燒烤街和每次任務地點的休息區。

易一:好像又想吃烤串了,要不回家路上順路去買點吧,我最近感覺烤金針菇的味道也不錯。

27.「約會時醉過酒嗎?喝醉酒後的對方是什麼樣的?」

易一:我沒有嗯……但是他有過一次,就是反應呆呆的超級乖的樣子嘿嘿。

賀祺:我覺得我們家應該戒酒(嚴肅臉)。

28.「您會為對方的生日做什麼樣的準備?」

易一:會準備很多吧,肯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賀祺:會買他之前提過的東西給他。

29.「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易一:kono 易一 da!

賀祺:?

易一:是說就是我的意思哈哈哈。

30.「您有多喜歡對方?」

賀祺:不能沒有他的喜歡。

易一:嗯……也許就是只要他對我有一點點喜歡,我都可以用我的所有喜歡來換的那種喜歡吧。

31.「那麼,您愛對方麼?」

易一:當然愛了,爺愛死他了。

賀祺:我也愛你。

32.「對方說什麼會讓你覺得沒轍?」

易一:看著我說對不起的時候吧,太乖了,頂不住,我整個人都麻了。

賀祺:表達出他在難過的話。

33.「如果覺得對方有變心的嫌疑,你會怎麼做?」

易一:會糾結幾天,但還是直說。

賀祺:會想辦法挽回。

易一:冷靜點啊哥,這還只是有嫌疑呢。

34.「可以原諒對方變心麼?」

易一:不可以。

賀祺:……可以。

易一:沒看出來啊你,那我……那我也不會捨得讓我物件傷心的哈哈。

賀祺:(眼神由危險到平和)

35.「如果約會時對方遲到一小時以上怎麼辦?」

易一:當然是發消息問問他又在搞什麼了。

賀祺:等他來。

36.「有沒有很想一起去的地方?」

易一:當然有了,其實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可以不用再出任務了,兩個人去養老星球快樂就好,不過估計如果真的有這一天也是真的到養老的年紀了。

賀祺:會想帶他去給我留下很多記憶的地方。

37.「請想像一個和對方在一起時最溫馨最舒服的場景。」

易一:應該就是早上醒過來,被子裡很暖和,還有我物件在我旁邊睡覺。地上憨狼圈著小羚羊在一邊趴著,我看了一下日程,今天也不需要出任務,於是攬住我物件又睡了吧。

賀祺捏了一下易一的手。

賀祺:出完任務回來,打開屋門,看到他在床上睡覺。

易一:可是嚴格意義上你這個場景好像沒有和我在一起誒。

賀祺又捏了一下易一的手,對方笑著看他,不說話了。

38.「最喜歡對方的哪個部位? 」

易一:臉?頭髮?

賀祺:腿。

易一踢了他一下。

39.「對方性感的表情?」

易一:這還是前50呢,禁止搞黃色。

賀祺:(想到了一些涉及邊限的東西)

40.「兩個人在一起最讓你覺得心跳加速的時候?」

易一:他又好看到我的時候。

賀祺:他時不時的就對我說一句喜歡你的時候。

41.「對對方撒過謊嗎?擅長撒謊嗎?」

易一:有過,我覺得我挺擅長的吧嘿嘿。

賀祺:?

易一:哎哎,怎麼也不遮罩一下啊,這不是暴露了嗎?不過看我對象的迷茫臉就知道我說的那是相當靠譜了。

賀祺此時還在思索他的口是心非行為算不算撒謊。

42.「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覺得最幸福?」

易一:一起吃飯的時候吧。

賀祺:醒過來發現他在身邊的時候。

43.「曾經吵架麼?」

易一:嗯……有過。

賀祺:沒有。

易一:怎麼沒有呢哥,你這是在賴帳嗎?

44.「都是些什麼吵架呢?」

易一:都是些小事吧,類似於你到底愛不愛我之類的問題……

賀祺:(好像又生氣了)

易一:?

45.「之後如何和好?」

易一: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哄他吧,畢竟我對象退一步我就有點心軟了。

賀祺(還在生氣)

易一:這是我物件的一小步,但是是全體哨兵的一大步!(狂晃賀祺的手)

賀祺彆彆扭扭的把頭扭到另一邊,然而握緊了易一的手。

主持人:看來確實是這樣呢。

賀祺怒瞪主持人。

46.「如果不考慮外因,最想做的是什麼職業?」

易一:想做能家裡蹲的職業或是比較自由的那種吧,聽說以前有翻譯這種職業,唉,為什麼現在沒有了,我好想當當看。

賀祺:烤肉店老闆。

易一:哈哈哈哈哈為什麼啊?

賀祺:可能除了出去吃烤肉你都不會出門了。

易一:那我為什麼不叫外賣呢?(壞笑)

賀祺:不行,你就要過來吃!

47.「轉世後還希望做戀人麼?」

易一:看情況吧,希望他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就好了,給他一個和別人搞物件的機會。

賀祺(怒牽易一的手):希望。

易一:原來我物件也想要一個這樣的機會。(大驚小怪狀)

賀祺: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48.「您的自卑感來自?」

易一:你覺得我自卑?

系統放歌:我承認我自卑~我真的很怕黑~每當黑夜來臨的時候我總很狼狽~(歌曲居然來源於易一失戀時的深夜歌單)

易一:哥我錯了,你別放了行嗎,我怕我對象讓你給我土沒了。

賀祺:(笑了一下)不會沒的。

易一:(大驚小怪狀)看!他在狂笑!

49.「倆人的關係是公開還是秘密的?」

易一:那必然是公開的。

賀祺:公開。

易一:但是我還沒有去你家過過年哦。

賀祺:(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今年就去。

50.今天是情人節,有什麼想對對方說的話嗎?

易一:情人節快樂?

賀祺:……

易一:你知道啥是情人節嗎?這是哪來的節日啊,我都沒聽過,情人我倒是知道什麼意思。

主持人解釋了一下。

易一:啊,原來這樣啊,是以前的節日,要早知道今天這麼有意義就不來採訪了,幹點別的事不好嗎?哈哈哈哈開個玩笑。

賀祺:一一,情人節快樂。

易一:沒想到今天和我祺哥在這裡跟大家一起過了個節日……(突然轉過去親了賀祺一口)喜歡你。

賀祺:!(臉紅)

賀祺拉著笑嘻嘻的易一下臺了,易一回過身給主持人做了個手勢,然後掛到賀祺身上跟他走了。

主持人:節目組工具人實錘了,今天我們就到這,大家拜拜。

應該就到這了,剩下的番外大家有緣再見(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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